乐平公主看了一眼白鹭子,也知道自己晕倒之时宇文娥英就在身边,独孤皇后起了疑,白鹭子想瞒也瞒不过去,心中只好暗暗叹了一声,轻声回道:“多谢母亲。”
“好了——”独孤皇后拍了拍乐平公主手,道:“你好生休息,孤不扰你了!”
“是,那女儿送送母亲!”乐平公主说着便要起身。
“不用不用——”独孤皇后摆着手,扶着青依站了起来,道:“让白鹭子送孤出去就行。”
正说着,一宫来报:“回皇后娘娘、公主,陛下来了。”
独孤皇后与乐平公主同时皱了皱眉,还未等开言,便见杨坚已进了内殿。
乐平公主见状,正要起身,却被独孤皇后一把按住,乐平公主只好朝着杨坚点头示礼:“父亲——”
杨坚三两步走上前来,对独孤皇后道:“伽罗也在。”
独孤皇后对着杨坚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杨坚回道:“朕听说丽华突然晕厥,担心的紧,过来看看。怎么?只许伽罗你来,不许朕来么?”
独孤皇后听罢气道:“陛下还不如不来,丽华是生病,又不是好事,见你还得起身行礼,陛下纯粹是来折腾人的么?”
杨坚噎了一下,看向乐平公主,道:“朕也是担心丽华呀!”
独孤皇后脸色青白一片,“你若当真担心丽华,就少把眼睛放在丽华和她身边的人身上。”
“你——”杨坚一顿,说不出话来。
“母亲——”乐平公主拉了拉独孤皇后,又冲着杨坚:“父亲——”
独孤皇后这才反应过来,转过头对着乐平公主道:“孤与你父亲的事,你不要管,好生养着。”
又看了看杨坚,直接赶人道:“你看了丽华又能怎样?你看了丽华的病就能好了?行了,陛下待在这里也只让丽华心里不宁静,陛下请回吧!”
独孤皇后说罢,挡在杨坚和乐平公主的中间,杨坚看了看挡在眼前的独孤皇后,知道独孤皇后在赶他离开,只好歪了歪身子,侧过独孤皇后朝乐平公主道:“既如此,那丽华你好生休息,朕与你母亲先走了!”
乐平公主微微欠身示礼:“父亲母亲慢走——白鹭子,送父亲母亲出去。”
白鹭子应了一声:“是”。杨坚转身,慢慢朝殿外走去,独孤皇后也跟着上前,逐见二人并肩而行。
走到殿外,似是想到了什么,独孤皇后突然停了下来,杨坚也跟着止住了脚步,独孤皇后小声对着白鹭子道:“孤派人去迎肖元元的事,你莫要与丽华提起,给她个惊喜,让她开心开心。”
白鹭子闻言,止不住咧开了嘴,道:“奴婢遵命。”
看着白鹭子回了殿内,杨坚对着独孤皇后笑道:“伽罗去迎那肖元元,原来是为了哄丽华开心的!”
独孤皇后气道:“丽华为着陛下与孤的事,都担忧的病了,陛下还能笑得出来?”独孤皇后说着,径直往自己的宫中走去。
杨坚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又马上跟了过去,道:“既如此,伽罗何必与朕置气,这都好几个月了,你何时才能与朕和好?”
独孤皇后瞪向杨坚,横眉立目道:“陛下好没道理,你一面祸害孤的孩子们,一面还要孤别生你气,天下的好事怎全被陛下占了?”
杨坚辩解道:“那也是朕的孩子,朕怎会害自己的孩子呢?”
“得了吧!”独孤皇后冷声道:“孩子在陛下的心里算什么?顶多算个物件,拿来用的。好用便用,不好用就扔掉,毁掉也不心疼。
好——陛下这个当父亲不心疼,孤这个母亲难道不心疼么?”
“朕哪有不心疼?朕不是已经让人把秦王接回来了么?”杨坚也来了气。
“那崔氏呢?陛下准备怎么处理?”独孤皇后问道。
杨坚忍着声道:“朝堂政事,伽罗你不要随意声张。”
独孤皇后冷哼一声,道:“真是可笑,孤的儿媳给孤的儿子下毒,孤这个当母亲的居然连声张都不能了?”
杨坚看了看四周,神色不豫,道:“伽罗你不是不知,崔氏乃山东大族(崤山以东地区,不是指现在的山东),尤其秦王妃这一脉崔氏二房,乃一等士族。
前些日子徽州闹了匪灾,已然使得举朝不安了,倘若山东再起叛乱,崔弘度战力惊人,这天下谁能抵得住?
秦王妃是崔弘度的胞妹,无论是何等罪过,也不能擅自处死,要与崔氏一同议罪才行。
更何况——秦王不是……”还没死么!但这几个字杨坚不敢说出来,只得咽了下去。
独孤皇后冷冷一眼扫过去,哼道:“说来也是,陛下即要当天子,那这个父亲不作也罢!”
说罢独孤皇后不再理会杨坚,一袖子甩到杨坚身上, 径直朝自己宫中走去。
杨坚看着被气走独孤皇后,知道即便自己跟上去,独孤皇后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