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急道:“我说了,我会安排好,她不会有事的!”
“公主——”肖元元气得叫道:“母女天性,倘若你为我连天性都不要了,那不是爱,那是罪孽!”
“我没有!”乐平公主分辩道:“我没有对娥英不好,我已经把我能做的全都做了!”
肖元元道:“可你还是为了我,放弃了郡主!”
乐平公主心头一震,缓了缓,道:“是——可是你呢?你能为了我重新接受娥英么?”
“怎么可能?”肖元元道。
乐平公主气愤道:“你不想委屈自己,所以就来逼我是么?非要逼我在你与娥英选一个!
我是选了你,我也尽力去护着娥英,我以为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局面了!
你还要逼我?”
肖元元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前,气道:“公主是不是觉得累了?”
乐平公主狠下心,点了点头,道:“元元,你当什么也不知道,听我的安排就是了!”
肖元元裹着丝被起身,掀开床帷便想下床去,乐平公主一急,连忙拉住她,问道:“你做什么去?”
“既然与公主讲不通,今夜我便回玉岿堂去,公主一人好好清醒清醒,我也好好想想我的过错。”肖元元道。
乐平公主一把将肖元元扯了回来,丝被被扯下,春光一片,肖元元羞恼叫了一声:“公主——”
乐平公主又用丝被将她遮上,道:“不许去,你这个人最是自以为是,你越想便越觉得自己是对的。
说不定等不到天明,你便已经打算好回江都的路线了!”
肖元元反驳道:“公主难道不自以为是么?无论我怎么说,也改变不了公主的想法。”
乐平公主气道:“我做的本就是对的,为何要改变?”
“不可理喻!”肖元元气得骂了一声,又想着下床,道:“话不投机,多说无益!”
乐平公主一气,直接喊道:“白鹭子——来人——”
乐平公主一时间气昏了头,白鹭子如今很少值夜,不消一会儿,便有一个宫婢走了进来,头也不敢抬,应道:“奴婢在,公主有何吩咐?”
乐平公主指着肖元元道:“你们今夜守好房门,别让她出去。”
那宫婢应了一声:“是。”便退出了出去。
肖元元见走不了了,气得瞪着乐平公主道:“公主惯会仗势欺人的!”
乐平公主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来,道:“是呀,你不是喜欢本宫仗势欺人么?怎么,轮到你自己了便受不了了!”
“你……”肖元元气得脸色发白。
乐平公主确定肖元元走不了了,心情便转好了些,放下床帐,又将肖元元压了下来,道:“你就好好待在我身边,什么也不用想!”
翌日一早,乐平公主正在梳妆台上着妆,忽一宫婢进来,凑在乐平公主耳边,轻声道:“禀公主,李府那边来信,郡主今日见红了。”
乐平公主一惊,小声问道:“报信的人呢?”
“正在堂上等着。”那宫婢悄声回道。
乐平公主回头看了看那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帷,肖元元现下还在熟睡着,乐平公主道:“带本宫去大堂见他。”
“是。”
乐平公主急匆匆赶到大堂,看到来报信的人,正是原来宇文娥英身边亲近的女侍,乐平公主不及坐下,上前问道:“绿葫,娥英当下状况如何?”
那个唤作绿葫的婢子福了一礼,道:“昨日后半夜郡主便觉得肚子疼,今早起来便见了红。”
乐平公主急着皱眉道:“可有请太医?”
绿葫连忙回道:“太医已经去了,但是郡主怕的厉害,一直在哭。田嬷嬷没了主意,让奴婢赶紧来告诉公主一声,请公主过去主持大局。”
乐平公主当下也不作他想,当即吩咐道:“白鹭子,快去备车,去李府!”
白鹭子应了一声:“是。”便连忙出去吩咐人备马车了。
肖元元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醒来发现乐平公主不在,便由着芸香柏青伺候着梳洗。
“娘子早膳想用些什么?奴婢唤司膳局为娘子准备?”芸香问道。
肖元元没什么精神,打着哈欠道:“没胃口,随便什么都行。”
芸香有些拿不准,又道:“若是不合娘子的口味,只怕娘子也吃不了几口。公主交待过,娘子的日常饮食是不能懈怠的。”
肖元元知道芸香在跟自己讨主意,想了想,道:“今早公主吃的什么,给我同样来一份就好了。”
芸香一愣,回道:“今早公主……没有用膳。”
“公主没有用膳?”肖元元转过头来,问道:“宫里出了什么事了么?为何公主没有用膳便走了?”
“不是宫里……”芸香犹豫了一下。
肖元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