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负责兴建江都城地产的主事应道。
肖元元开口道:“你去把那块地买下来,作为我们新厂址,要快——贵一点也没关系!”
“是。”那柳主事连忙应了一声。
“崔主事——”肖元元又叫道。
“属下在。”这个是造船厂的主事。
肖元元道:“暂时把手上的活计停下来,新盐厂的一应设备,就交给你了,晚些时候,来找我拿设计图。”
那崔主事连忙应道:“是。”
“韩主事——”肖元元又朝那个盐厂主事叫道。
“属下在——”
肖元元顿了一下,道:“地给你了,设备也有了,还差一些屋舍,这些事情就交由你!”
韩主事闻言,应道:“是。”
肖元元看着韩主事,接着冷声道:“此次,你若做得好,你就还是盐厂的主事;若做不好,我就以办事不力之罪,送你进总管府大牢!”
韩主事一抖,连忙应道:“属下遵命!”
肖元元停了一下,冷声道:“十五天之内,不计成本,我要看到新盐厂把精盐制出来,能做到么?”
愣了一瞬,三人齐齐回道:“能。”
“散会吧!”
肖元元吩咐完,众人便纷纷离去,稍顷,大堂之内便只剩下坐在首位的肖元元和肖七娘了。
肖元元转头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肖七娘,开口道:“你烧伤的事,为何不在信中说得明白些?我担忧了整整一路!”
肖七娘闻言,不自觉地笑了笑,道:“我当时烧了手臂,无法写字,便让人代笔。因为没有守好阿姊的厂子,当时心中十分愧疚,便一时间忘了写!”
肖元元呼出一口气来,道:“你呀,都快吓死我了!”
“阿姊回来就好。”肖七娘咳了两声,看了看手臂道:“阿姊回来,便一切都好了。”
肖元元微微皱了皱眉,道:“商会的事你不要管了,好好养着,我先去趟总管府。”肖元元便起身欲走。
“阿姊——”肖七娘叫了一声。
肖元元停了下来,问道:“什么事?”
肖七娘似是有话讲,但犹豫了一下,又展颜笑道:“阿姊何时回来,可要给你准备晚膳?”
肖元元顿了一下,道:“不用,我若是饿了,随便吃点就行,你现在要先把自己身子养好,这种小事不用费心。”
“那……”肖七娘点了点头道:“好,那我等阿姊回来。”
肖元元当即吩咐管家备车,径直朝总管府而去。
虽然这一年以来,肖元元来总管府的次数比往年少了许多,但总管府大多数人还是认识肖元元的。
所以,肖元元很容易便进了总管府,只在堂上等了一会儿,便等到晋王忙完自己手上的公事,赶了过来。
“见过殿下。”肖元元恭敬地行礼道。
晋王恍惚了一下,他已记不得上次见肖元元是什么光景了,眼下再见到她,已似是恍若隔世。
“免礼。”晋王淡淡应了一声,便从肖元元身旁走过,坐到了主位上。
肖元元直起身来,客套道:“晋王殿下,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晋王轻轻嗯了一声,忍不住咽下一口气,尽量维持着平淡地声音道:“你何时回来的?”
肖元元微微笑着回道:“今早入的城——奴婢离江都多日,不知晋王妃可好?”
晋王脸色僵了僵,道:“你既然想知道阿环的消息,直接去内院找她便是,来本王这里做什么?”
肖元元心中微微叹道:果然是未来众叛亲离的隋炀帝,这脾气喜怒无常,谁受得了!
“奴婢来找殿下,是有事相求!”
晋王哼了一声,道:“肖娘子本事这么大,还有事要求本王?”
肖元元顿了一下,直接问道:“可是奴婢哪里得罪了殿下么?”
晋王冷笑道:“肖娘子如今可是父皇和母后同时要护着的人,还有什么事要本王帮忙!”
肖元元没有听明白,又问道:“陛下和皇后娘娘?他们怎么了?”
晋王一脸讶异:“你竟然不知道?”
肖元元一脸求解的表情,晋王只好开口道:“昨日本王同时收到了父皇和母后的两封手书,都是关于你的。”
肖元元好奇地问道:“关于我?陛下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
晋王愣了一下,想了想,便摆手回道:“都是要本王照看肖娘子你,总之等你把事情处理好之后,最好由本王亲自‘护送’(重音)肖娘子回京。”
肖元元眨了眨眼,道:“既然陛下和皇后娘娘都这么说了,殿下为何对我这样子,好像很是厌恶我似的!”
肖元元盯着晋王看了一会儿,又道:“或者,殿下当真厌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