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众人便找到了那个院子,还在大门外,乐平公主便听到了宇文娥英的哭声,心下里顿时一沉,急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乐平公主便看到宇文娥英正抱着衣不蔽体的肖元元,正哭得如无人之地。乐平公主顿时觉得脑子被狠狠一击,有些站不稳,退了一步。
白鹭子见状,忙将众人挡在门外,冲着几个侍卫喝道:“守好院子,不许人进来!”
宇文娥英止住了哭声,回头看向乐平公主,撇了撇嘴,只叫出了一声:“母亲——”
“阿姊!”刚好蜀王在乐平公主身后,扶住了乐平公主。
乐平公主艰难的站稳,转过头来,哑着声音对蜀王道:“外袍……”
“什么?”蜀王没听明白。
“你的外袍……”乐平公主重复道。
“哦哦!”蜀王明白了过来,连忙脱了外袍交于乐平公主。
乐平公主走上前去,推开宇文娥英,用外袍将肖元元遮了起来,只露了一张惨白的小脸在外面,乐平公主小声喊道:“元元,元元你醒醒!”
宇文娥英呆愣愣地看着双眼紧闭的肖元元,又看了看自己手,心下慌道:“母亲!”
乐平公主没有理她,只顾着拍着肖元元小脸,不停地叫着,“元元,你醒醒元元。”
“母亲——”宇文娥英冲着乐平人挥着手,高声急叫道。
乐平公主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宇文娥英的一只血手,已经干得结了痂。
“血?”乐平公主一惊,冲着宇文娥英便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宇文娥英抖了抖,猛然反应地过来:“头……她的头!”
“头?”乐平公主连忙拆了肖元元的鬓发,在后脑处一摸,便觉得手上一阵湿滑,取出手来看,半手是血。
乐平公主微微抖着,低声叫了一句:“白鹭子……”
可是声音太小,守在门外的白鹭子完全没有听到。
“白鹭子——”乐平公主急叫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白鹭子一愣,急忙走进了屋来,看了看眼下的情景,连忙扶住乐平公主,道:“这个地方污秽,不方便太医诊治,咱们快把肖元元送回弘圣宫去!”
“弘圣宫?”乐平公主已经慌得有些乱了分寸,但一听弘圣宫三个字,顿时便炸了:“不去弘圣宫,我们回府,元元——元元我们回府,以后再不来了!”
乐平公主一边说着,一边想抱起肖元元,却只觉得手软脚麻,蜀王见状实在不忍心,便想上手帮忙,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白鹭子挤到一边,道:“公主,奴婢抱肖元元回去。”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白鹭子上前,裹紧肖元元,打横抱了起来,急步走出了院门。
宇文娥英急步追了上去,哑着声音喊道。“母亲——”
乐平公主顿了顿,对着自己的宫人吩咐道:“带郡主回府!”
“是。”那宫人领着一众宫婢,将宇文娥英和她的婢子分开,单独将宇文娥英带走了。
……
云昭训在东宫坐立不安,可她是从心底里害怕乐平公主的。
别人都说乐平公主端庄识礼,只有她云昭训亲眼见过乐平公主喜怒无常,前一秒好好的,后一秒就把自己摁进了湖里。
虽说她已经给乐平公主报了信,却又生怕这件事情牵连到自己身上。
那报信的宫婢已经回来了,云昭训拉着她的手问道:“怎么样?乐平公主怎么说?”
那宫婢摇了摇头,道:“公主什么也没说,当下便带着人去掖庭寻人去了!”
云昭训一听,道:“不行,本宫得给自己找个证人,才能稳妥!”
那宫婢觉得好笑,便道:“此事本与昭训无关,奴婢与云儿都是证人!”
“你们一个婢子话谁会听,顶什么用!”云昭训丧气道,忽然便反应过来,“你们的话乐平公主不会信,但太子的话乐平公主多少会听一听吧!”
说罢,一脸轻松,带着两个宫婢向太子殿中找去。
“殿下~~~”还未进得堂来,云昭训便娇声叫道,听着太子一愣,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云昭训从门外飘了过来,上前便搂着太子叫道:“殿下,妾好生害怕呀!”
太子周身一僵,尴尬地朝着眼前的二人一笑,冲着云昭训道:“像什么话,快起来!”
觉得太子的反应不对,云昭训这才发现屋中还有二人,马上放下手来,冲着那二人叫了一声:“苏少卿,杨大将军也在啊!”
对面的正是大将军杨玄感,和太常寺少卿苏夔,那二人尴尬了回了一礼,回了一声:“见过昭训。”
“有什么事,晚些再说,本宫与两位爱卿有事要谈。”太子对着云昭训温声说道。
“殿下——”云昭训撒娇道:“妾怕得厉害,让妾留您身边吧,您与两位想说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