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帮母亲也做两套吧!”乐平公主道。
肖元元顿了一顿,道:“好。”
肖元元明白乐平公主意思,乐平公主并不能参政,即便是有好的政见,也不能从她口中说出来。
给独孤皇后送寝衣,既合理又隐蔽。杨坚发现独孤皇后的寝衣比自己身上的好,自然会多问一句。
这样,江南好风物便能入了杨坚的眼。以杨坚这种天天想着南北融合的人来说,自然会想到开拓江南与大兴之间的官道,增加南北沟通。
但是……肖元元微微皱了皱眉,心道,不会因为这个,就开通了大运河吧。
想到此,肖元元一身冷汗,便又冲着乐平公主道:“呃……其实这种丝绸江南的产量很少,京中权贵这么多,运过来也不够用,这生意不做也罢!”
这话说得很牵强,只要需求量足够,销量畅通,产量根本不是问题。
可肖元元就害怕自己掺和到历史事件当中,想想去年因为她一句话,便让杨素在钱塘修建杭州城时,为了赶工期,死了几千人。
虽然并没有人去责怪她,可肖元元心中一直郁结难解。
如今她只想老老实实守着自己的三分地,不招惹别人,别人也别来沾边。
说着皇后娘娘的寝衣,肖元元却突然提到了生意,乐平公主一时间没有想出当中的关联来,道:“生意上事,你自行处理,我不管。”
肖元元小心道:“万一这寝衣皇后娘娘喜欢,那我岂不是要时时从江南运面料过来?”
乐平公主笑了笑,道:“小气鬼,就算母亲喜欢,也不会占你的便宜,让宫中直接去采买便是了!”
肖元元忧心忡忡地看着乐平公主,道:“路太远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肖元元的神色很是奇怪,乐平公主搞不明白,想了想问道:“你是想说怕母亲劳民伤财?”
肖元元摇摇手,道:“我可不敢这么说。”
乐平公主微微皱了皱眉,道:“你虽不敢说,却是这般想的,对么?”
“不是——”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乐平公主问。
“算了,随便你们,不关我的事。”肖元元摆手放弃道。
“你们?”乐平公主抓住了重点:“我送母亲寝衣,会发生什么吗?”
肖元元装傻道:“哎呀,公主的一番孝心,能发生什么!”
“你不想,那便罢了!”乐平公主心中不快,总感觉肖元元在瞒着自己一些什么。
肖元元连忙转了话题,道:“公主,我还有一事希望你能帮忙。”
“你怎么那么多事?不能稍稍空闲些么?”乐平公主怨道。
“这件事也很急。”肖元元道。
“什么事?”乐平公主问。
“那个……那个?”肖元元有些难以启齿。
“哪个呀?”乐平公主等得心急。
肖元元凑近了,低声道:“我想从宫中借个人!”
“谁?”乐平公主问。
肖元元红脸道:“我听说有一种刑罚,名叫宫刑——”肖元元也不知道这种人应该怎么称呼。
乐平公主一脸疑惑,道:“此刑罚太不人道,开朝以来,此刑便废了!”
“哦!”肖元元又道:“那宫中太监是怎么净身的呢!”
乐平公主脸色一红,道:“我怎么知道?”
肖元元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该给公主说这些的,我还是去问白鹭子吧!”
乐平公主疑惑道:“不是,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肖元元道,“我要开酒楼呀!”
“开酒楼与宫刑之人有何关系?”乐平公主实在想不出当中的关联来!
“当然有关系,有好多菜品,得用猪肉做!”肖元元道。
“那又如何?”乐平公主还是不明白。
肖元元慢慢解释道:“公主,你听我说,之前我就有几道猪肉做的菜,馋了很久了。本想着让司膳房帮忙做出来的,可田嬷嬷说,猪肉乃贱肉,不入公主府。而且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猪肉腥膻,所以不被权贵所用!”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不错,有鸡鸭鱼羊,那猪肉味道确实不好。”
肖元元回道:“我本来是不信的,我吃了那么多年的猪肉,从来没见哪块肉是腥的。可我后来在江都城试着研制了一下,果然是腥的!”
乐平公主疑惑道:“难道这世间还有不腥的猪?”
肖元元点了点头,道:“我想了许久,才想起之前听过的一个冷知识,我吃的猪不腥,是因为那猪自小便被阉割过,所以……”
乐平公主愣了半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想要给太监净身的人,去帮你给猪净身?”
“呃……当然,这事我也不会!”肖元元讪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