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房修墙,再加上剿匪,约摸需要半年。不过,年底也会抽空回来过个年!”杨玄感回道。
肖元元可惜道:“哎呀,那你赶不上我酒楼开业了,本来我还想让你帮我拉些客人,充充门面呢!”
杨玄感笑道:“你要充门面,去找苏兄啊?他家可是桃李满天下,苏仆射又是国子祭酒,天下学子的老师。而且苏兄交友甚广,若他的朋友来捧你的场,你还怕没有客人么?”
肖元元眼神一亮,转过头来,“苏兄,到时来店里喝酒啊?”
苏夔刚刚被肖元元那一番话,打击不轻,现下闻言,便强打起精神来,道:“贤妹要开店,我自当捧场。”
“够兄弟,敬你一杯!”肖元元豪气干云的饮下一大杯。
“郡主大婚用酒,这次我酿了不少,改天送你一大坛。”肖元元保证道。
“好。”苏夔也饮下了一杯。
“元元,我的酒呢?”杨玄感不满道。
肖元元道:“你要什么酒!”
杨玄感气道:“凭什么给他酒?”
肖元元道:“大哥,我刚刚说了那么多话,你没看到苏兄脸色都不好了么?”
肖元元也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番话,使得苏夔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恐惧,所以想找补一下。
“谁是你大哥?”杨玄感驳了一句。
“哦!”苏夔恍然,“原来元元送我酒是为了赔罪啊!”
自己的话又没有说错,为什么要赔罪?肖元元摇了摇头,回道:“不是赔罪啊!我只是看你不高兴,就想送你点东西,让你开心开心而已。”
苏夔不由得笑了出来:“多谢多谢,元元就是这么通人心意!”
“不行,元元你厚此薄彼!”杨玄感道。
肖元元又将酒杯满上,道:“杨兄啊,那我也说说你府里的事吧!”
杨玄感满饮一杯,道:“我府上什么事?”
肖元元瞪着眼睛道:“你父亲这次下江南,处理的不是要务,陛下不会给予太多的关注。”
杨玄感心中明白,点了点头,道:“不错。那又如何?”
肖元元道:“你父亲已经与高颎泾渭分明了,若这个时候苏相和高颎弹劾越国公,会当如何?”
杨玄感看了看苏夔,回道:“若以虚妄之事弹劾,自然没什么用!”
肖元元笑了笑,道:“所谓三人成虎,谁知道是不是虚妄,谁又能为你们辩驳?况且越国公做的又不是什么非他不可的要务,越国公在陛下心里也没那么重要,办了也就办了!”
杨玄感脸色一白,苏夔一脸看好戏的看向杨玄感,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杨玄感了。
“叔父尚且留在京都,应该无妨。”杨玄感道。
肖元元问道:“杨兄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叔父斗得过高颎加苏相么?或许可以撑一段一时间,但能撑多久呢?”
“那怎么办?”
肖元元道:“好办,你快些把那墙修好,早点回来就行了呀!
陛下让你修堵墙,你就建个房子,超额完成任务,而且用时又短,陛下只会赞赏你家办事牢靠,不会怪你们偷工减料。
而且这是阳谋,别人插不了手。”
杨玄感一拍桌,道:“好主意。”
肖元元问,“还要酒么?”
杨玄感道:“不要了!”
肖元元‘嗯’了一声,道:“干杯!”
二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不瞒你说,自从家父接到陛下的旨意以来,郁郁寡欢,今日听元元一席话,顿有拨云见日之感。”杨玄感道。
肖元元道:“客气客气!”
“我确不同!”苏夔丧气道:“元元这一番话,却像往我心中压了石头……”深深叹了口气。
杨玄感同情地举起酒杯,与苏夔互碰了一下,这两人现下的心情都与刚来之时截然相反。
“不知日后,我们三人是否还有一起饮酒的机会!”苏夔复又道了一次。
肖元元将他们二人酒杯倒满,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无花空折枝,喝!”
“喝!”那二人也附合道。
这一顿酒,又喝到日薄西山,最后能站着走出花月楼的仍是肖元元。
吩咐他们各自的车夫送他们回府,望着那一同远去的马车,肖元元无奈的叹了口气,惋惜了一会儿,自己也坐着马车回府去了。
酒桌上的话,肖元元只当是闲话,不会说与乐平公主听,她回府之后先拜见了乐平公主,在乐平公主处饮了碗醒酒汤,便回房休息去了。
肖元元当那话是闲话,杨玄感和苏夔却当了真,二人回府,当夜便各自寻了父亲,深谈到半夜。
第二日,越国公便请旨,要尽快前往钱塘剿匪。望着杨素那意气风发,急不可耐的样子,朝堂之上的杨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