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叫过来见我!”乐平公主沉声道。
白鹭子讶异的看向乐平公主,不知道为何对开酒庄这件事,乐平公主反应这么大,试探问道:“现在么?”
“马上。”
“呃……”白鹭子顿了一下,“怕是不行,要晚些!”
乐平公主疑问道:“为何不行!”
白鹭子解释道:“肖元元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了东宫舍人苏夔,今天一早,便派人跟我要了苏府的地址,送酒去了!”
乐平公主被气得一愣,咬牙道:“她又拿本宫的酒送人去了?送了多少?”
白鹭子用手比划了一下:“十斤的坛子。”
乐平公主松下一口气,“总算懂事了,她若再送两个大坛子过去,陛下若是知道了,有她好受的!”
顿了顿,乐平公主对着白鹭子吩咐道:“罢了,等她回府,召她来见我。”
“是。”
肖元元去苏府送酒,正赶上苏夔当值去了。肖元元也不做纠缠,留了话放下酒,便回府了。
刚一回府,门口当值的侍卫便说公主召见她。肖元元一听,不敢怠慢,连忙去了公主书房。
书房内,乐平公主正与白鹭子查对宇文娥英的嫁妆单子,肖元元进得门来,低头行礼道:“拜见公主!”
乐平公主闻声一愣,顿了一下抬起头来,见肖元元伏身行礼,却没有叫她起来。
缓了一缓,对着白鹭子道:“单子晚些再对,你先退下!”
明明自己是和事佬,怎么还要把她支出去呢?白鹭子虽然疑惑,还是道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白鹭子走后,乐平公主犹豫了一会儿,没有说话,肖元元也不敢起身,正在忐忑间,却听乐平公主道:“抬起头来!”
说是‘抬起头来’,而不是‘平身’。肖元元疑惑的抬头,对上乐平公的目光。只一眼,肖元元又将目光垂了下去。
乐平公主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想问,却不知从何开口,最终,只好问道:“你——又给别人送酒了?”
肖元元怔了怔,为了这点小事,至于让乐平公主这么急着召见她么?
“是。”肖元元简单的回道。
“好,我不问你怎么认识的苏夔,为何要给他送酒,我只问你,你知不知道,那酒是留给娥英出嫁用的!”乐平公主道。
这么点小事,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么?况且就那么小小一坛,能顶个什么事?肖元元低头告罪道:“是奴婢疏忽,奴婢会尽快把酒补上!郡主出嫁用酒,决不会不够用。”
“把头抬起来!”乐平公主又说了一遍。
肖元元疑惑的抬起头来,乐平公主气道:“你这个唯唯喏喏的样子装给谁看,你昨日不是很威风么?你不是说,那才是你原来的样子——是吗?”
原来白鹭子将自己话传给了乐平公主,肖元元放下了行礼的手,站直了说道:“是,那才是我原来的样子!”
“你装得真好,本宫竟然以为……”乐平公主说不下去。
“不然呢?”肖元元质问道:“我若一开始便如此咄咄逼人,横行霸道,公主还会对我这么好么?我还能在公主府立足吗?如今公主看清了我样子,怎么样?还喜欢么?”
“本宫不在意你是什么样子,”乐平公主微微颤道:“我在意是,你从一开便算计我,你早就打算离开了公主府了,对么?”
“公主又何尝不是如此,你不也是从一开始便打算利用我,拉笼晋王么?”肖元元反问道。
“起码从一开始,本宫便没有骗你。”乐平公主道。
“我拒绝的机会么?我能拒绝么?”肖元元问。
乐平公主顿了一下,问道:“所以,你对本宫做了什么?”
肖元元没有听懂,“公主,我日日都在公主府,做了什么公主都看不到么?”
乐平公主知道肖元元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心里又闷又痛,缓了一会儿,道:“肖元元,你会妖术么?”
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肖元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妖术?公主觉得我是个妖怪?”
乐平公主摇了摇头,“不,那不是妖术,是真真正正的控心术。”
“公主啊,”肖元元更听不明白了,问道:“您到底想说什么?”
乐平公主扶住额头,缓缓说道:“从贤文馆开始,你便能以一已之言,平息南北学士之争!
白鹭子从一开始对你视若仇敌,到如今对你处处维护!
晋王妃多么冷静淡漠,但信中只要谈及到你,便声声切切,言语绵绵。
从杨玄感,到今日的苏夔,你以奴婢之身,能将两个朝中重臣变成酒友……”乐平公主停了下来。
肖元元皱着眉问道:“这怎么了?我平日见人就少,难不成我把见过的人都变成仇人,才算正常么?”
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