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鹭子丝毫不顾及肖元元的脸面,肖元元咬牙切齿道:“杨兄是我朋友。”
杨玄感一愣,不知这两人怎么突然冲自己来了,咽下口中的食物,道:“二位娘子——”
“你别说话!”肖元元与白鹭子异口同声喝道。
白鹭子阴阳怪气道:“是啊,你有朋友啊!你对你那朋友真好,我连瞪一眼都不行吗?”
肖元元气道:“白鹭子,人家杨兄刚把你从公主府带出来,你瞪人家?你还有没有良心?”
白鹭子也气道:“我没良心?你才是个没心肝的!公主就不必说了,公主府我帮过你不止一次吧!当日你离开京都去扬州,谁给你准备的行李?是我吧!如今见面就与我吵,你有念我一句好吗?”
肖元元一听白鹭翻旧账,顿时火气也上来了:“你帮我是为了我吗,我们不都是为了公主吗?
还有,你看看你给我准备的什么行李?除了十几贯钱和一盒点心有点用之外,马车后面那两大个箱子,其中一箱子是桌椅茶具,江都城连桌椅板凳都没有么,需要我从京城两千里地拉过去?我没有半路上扔掉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白鹭子哼了一声,道:“那些用具是让你在路途之中,停歇之时消遣所用的,我倒忘了你是个俗人!”
肖元元想了想,才明白那桌椅板凳和笔墨纸砚的用途来,不由得无语 道:“大姐,我那是赶路啊,不是游山玩水,那东西有什么用?
好,就算我附庸风雅,为了你我作个雅致人!还有一个箱子,你放了什么?满满一箱子的布啊?那么丑的布,你是想让我做衣服穿身上么?那箱子现在 我还搁在江都城的库房里呢!”
白鹭子看着肖元元,像看一个傻子一样,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丝帛是可以买东西的么?那一箱的丝帛可以换四箱的钱呀!”
肖元元顿时傻了:“啊?”转头看了看杨玄感,问道:“是么?”
杨玄感冲着肖元元点了点头,道:“我虽不知道如何换算,便布帛确实是可以买东西的。而公主府的丝帛必是佳品,贵些也是有的。”
“哦!”肖元元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白鹭子,又看了看杨玄感道,只好道:“杨兄,多谢你帮我联系上白鹭子,之后的事就不麻烦你了!”
见肖元元开口赶杨玄感走,白鹭子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元元,你这是哪里话,举手之劳。不过你们二人毕竟势小力微,又能做什么?不如我留下来,看看能帮什么忙?”杨玄感道。
见杨玄感主动开口要求帮忙,肖元元询问式看向白鹭子。白鹭子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便劳烦杨公子了。”
杨玄感神色一松,道:“乐意效劳。”
说来也是,杨玄感毕竟有权有势,他若真心帮忙,对肖元元她们来说,绝对是件好事。
白鹭子本不信任杨玄感,但见肖元元对杨玄感并不排斥,便也姑且信上他一次。
肖元元松下一口气,问道:“白鹭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公主送往宫中的酒,怎么就有毒了呢?”
白鹭子听肖元元一问,便知道肖元元对大致的情况有了了解,便叹了一口气,道:“我哪里知道!”
“好,我再问你,兰陵公主的回门宴,我们公主为什么没有去?”肖元元又问。
白鹭子顿了顿,只能解释道:“兰陵公主出嫁之前一个月,公主她几乎日日进宫,协助天后嫁女事宜。多日劳累,直至兰陵公主出嫁,之后公主太累了,便向宫中告了假!”
“公主是个礼仪周全的人,若换成往常,就算身子不适,也会去露露面的!”肖元元不解 道。
白鹭子眸色一暗,道:“是呀,可那天偏偏公主就不想去了,偏偏宫里又出了事!”
这也太凑巧了,肖元元有些奇怪,问道:“那些时日,公主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白鹭子目光一凛,问道:“你怀疑公主?”
“当然不是,”肖元元断口否认,“我只是奇怪公主为何没有去兰陵公主的回门宴。”
白鹭子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我若说是与你有关,你信么?”
肖元元惊讶瞪大了眼睛,“与我有关,我什么都没做呀!”
白鹭子道:“就因为你什么都没做。”
“快说,到底什么意思?”肖元元追问道。
白鹭子顿了顿,只好道:“自你走后,公主她一直很想你,你不来信也便罢了,本以为兰陵公主大婚,你多少该送个贺礼过来。我也想着你若送贺礼,也必会捎带封信回公主府。可谁知直等到兰陵公主大婚当日,都不见你的消息。公主心中必是不好受,待礼宴一罢,便撑不下去了。”
肖元元沉默良久,才闷声道:“公主误会了?”
“什么?”
肖元元解释道:“我跟兰陵公主关系没那么好的,况且我去江都 本身就是公主故意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