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另有安排,上意为重。”杨素劝道。
杨广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遵从。
杨素又道:“安定江南,乃当下朝中要事,殿下不必担心,陛下不会留您在京中太久的。”
杨广点点头,道:“也是。”心里却想着,这老头站着说不腰疼。
两人出了宫门,各自骑马而去,杨广本想回府,但心中甚是烦躁,想了想,便让随从回府知会一声王妃,自己则一路向公主府驶去。
正赶上午膳时分,见杨广脸色不好,乐平公主笑着问道:“你来得可巧,可是盯着我的膳来的?”
杨广不好意思的笑笑,“今日打扰阿姊了。”
“无妨无妨,我用膳时也冷清的很。”乐平公主转身吩咐道:“白鹭子,你派人告诉膳房,多加两个菜。”
白鹭子道了声‘是’,便去了。
不一会儿,便有膳菜传来,杨广与乐平公主各自坐好,杨广看了一圈,不由问道:“怎不见小娥英?”
乐平公主道:“她跟着元元一起在她院子里吃,孩子大了,不想跟着我吃饭,觉得拘束!”
“阿姊这般纵着她!”杨广笑着道。
“元元快要走了,娥英心中不舍得,一刻也不想耽误,随她去吧,开心便好。”乐平公主无奈道。
杨广一顿,又道:“我说阿姊纵着的,是肖元元。”
乐平公主回道:“纵着些也无妨,能让娥英开心就好。”
杨广摸了摸额头,“阿姊对肖元元这般好,倒让我为难了,以后她跟着我们去江南,要怎么办呢?”
杨广本是开乐平公主的玩笑,不想乐平公主竟然认真了起来:“肖元元确实骄纵了些,但为人还是知礼节的。若是途中有什么不恭敬的,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莫太计较了。”
杨广一愣,没想到乐平公主为肖元元说出这番话来:“阿姊不必担心,肖元元也是我府上的恩人,自然不会薄待了她。”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又道:“对了,还不知你们何时启程?”
杨广的脸色又沉了下来,道:“本来准备初三离京,今日在宫里父亲要我再等些时日。”
“等什么?”乐平公主不解,“江南之事才是你的份内之事,京中何事需要你来费心?”
当中内情说起来有些憋屈,杨广不想惹得乐平公主不开心,便随便说道:“父亲留我在京中,吓唬吐谷浑和高句丽的使者。”
乐平公主当下没有想太多,便道:“我家阿摩生得俊朗,旁人见了只有喜欢,怎会吓到人呢!”
杨广听到乐平公主如此说,心下也轻松了起来:“阿姊又来取笑我了。”
“可不是取笑你,”乐平公主笑着道:“连小娥英都说,你是所有舅舅里,长得最好看的。”
杨广脸上顿时有了笑意,便开始用餐,“这些天阿姊经常派人送膳到王府上,我算是沾了王妃的光,吃过几次。但毕竟都不是现成的,今天终于吃刚出锅的了。”
说到这里,乐平公主也有些得意,轻轻唔了一声,道:“莫说是你,惦记我府上饭食的多了去了,咱们的小阿五隔三岔五都要跑来一趟,就为了一口吃的。尝尝这金芽银丝,这便是你从江南捎来的火腿做的。”
杨广听罢,便试了一口,顿时觉得香脆清爽,唇齿留香。“这火腿的吃法,即便是江南也没有,阿姊府上的厨子都是哪儿找的?”
乐平公主顿了顿,“宫里赐的。”
“宫里?”杨广疑道:“阿姊莫要骗我,宫里哪有这种手艺?况且宫里有这么好的厨子,父亲不留着给母亲,会赏给阿姊!”
“做法是元元给的,确实是膳房的司正做的。”乐平公主回道。
“那肖元元有这手艺,她家莫不是开酒楼的吧!”杨广道。
乐平公主摇了摇头,“她为了研制这些菜出来,费了不少功夫。应该是吃过,没有做过。”
“哦——”杨广顿了一顿,“说到这里,阿姊你托我去找肖元元的家人,我还没有开始去找。阿姊与肖元元相处日久,可有线索?”
乐平公主微微皱着眉,摇了摇头,问道:“阿摩,说句私心里的话,你想信她是神女吗?”
杨广眼睛眨了眨,“神女之名,应是出自贤文馆,阿姊怎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言?”
乐平公主垂首想了想,似是回忆道:“你知道我是如何把肖元元带到身边的么?”
杨广摇头:“不知。”
乐平公主慢慢讲道:“半年前下房添置了一批奴婢,下房的嬷嬷便买了一些过来,买十个,送一个,她便是送的那一个。”
“啊?”想想现在肖元元的样子,杨广觉得这事儿真有些离奇。“从一个下房奴婢,怎么到了阿姊身边呢?”
“她自己把自己饿晕了,刚好被我的看到。”乐平公主道。
“这……是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