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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1 / 3)

“主子?”见解无咎半晌不言,李胥也知道自己恐怕是说错了话,小心翼翼地试探却也不敢抬头。

解无咎淡淡瞟他一眼,神色中意思分明——

他何须用这种肮脏下作的手段拆散他人。

“属下知错,自去领罚。”

柳家子与她之间言语虽然客气,好歹还是有来有往,有说有笑,不似她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一副生怕被自己生吞活剥的模样。

思及此,解无咎低头苦笑。

“走。”他沉声道。

“主子,您不换药了?”赵牧跟着问。

高缪朝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想想屋内的两人。

江姑娘和柳家长子?他又想起方才李胥向发疯一般给主子献策搅黄人家的婚事。

天爷哟……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落在赵牧眼中,那可是顶顶惊人的新闻。

主子喜欢谁不好,偏偏挑中这么个姑娘,虽然说江姑娘人的确好,可人家婚事都快定下来了。

以主子的性子,真要砸场子抢姑娘的话,里头那个可真是一丝胜算都没有。

他回头隔着门虚虚看一眼柳含章,深表同情。

*

回去后,解无咎径直去了暗室。

“怀渡河情况如何?”

李胥去领罚,此刻跟在他身边的是赵牧:“守卫的兵卒已撤下五日,未再出现异样。”

“其他县新增的染病人数也没有了?”

“是的。”

“各家全靠山泉水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解无咎的目光流连于被高高绑在架子上的吴世良与孙诘,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看得两人毛骨悚然。

他二人已被关在这小室月余,暗无天日,飕飕阴风被满墙刑具划破,发出诡异的声响。

除了开头几日饱受□□之苦、被强行灌水后大病一场丢去半条命后,这群阎罗就这么将他二人丢在这熬着,只偶尔送些餐食让他们不至于饿死,他们早已不晓今时何日。

尝遍了肉身苦楚与煎熬折磨,此刻唯知光阴漫漫无尽头,不如一死了之做个地府野鬼来得自由。

二人惊恐地看着端来两大碗水在门边候着的高缪,回想起上回被如此灌水后得上一种重病,吐泻不止,所有为人的体面与尊严全被碾碎一地。

只听得这阎王语气轻佻又玩味地摆出两条路让他们选:“喝了碗中水只杀你一个,保你无辜家人;若不喝,按律夷族。”

“我喝。”孙诘当先开口。

之前面对审讯他咬死不说,就是知道事情太大自己必死不想牵连家人,如今既已在重刑之下开了口,但凡这阎王下手能轻一点点都是对他的莫大恩赐。被关在暗室的这些日子已经将他的意志完全消磨,反正自己横竖都是一死,既有如此机会保全家人,他当然要抓住。

高缪走来递上碗,他主动一饮而尽。

“你呢?”解无咎转向吴世良。

吴世良低头不敢看他,一言不发。

“嗯?”解无咎声音低沉,带着些微嘶哑气音,听起来更像恶鬼索命,“本王耐心有限。”

吴世良下意识抿紧了嘴。

他是有私心的。

他前后娶过两任妻。第一个是个没福的,只生下一个女儿,第二胎生的时候难产,自己死了不说还连带着他唯一的儿子断了气。

第二个又只生出个女儿,自己不好好坐月子落了病之后就再不能生。此后尽管他纳了几房妾,都没生出个能延续香火的来,实在愧对列祖列宗。

既然如此,他死后不过是一个寡妇持家,她还可能要改嫁,反正家中无男丁,不如全下来陪他。

解无咎的耐心迅速告罄,命令道,“掰开他的嘴,灌下去。”

吴世良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我不……唔……咳咳……唔……”

轮不到他反抗,咬紧的牙关便被强硬扳开,大碗的河水灌下去,呛得他满脸通红,本能地咳出窜进气道的水。

待他面红耳赤地咳完,解无咎突然靠近,轻轻拍拍他的脸:“本王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这是他第一次平视这位年轻暴戾的杀神,他眸色幽深,目光看似散漫无边际,其中却暗藏杀机。

解无咎挑眉一笑,右手轻轻巧巧便卸下他的下巴。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五官挛缩,却又因下巴被卸只能发出些单调的声音:“啊嗬……”

解无咎懒得再多给他一个眼神,心下却终于有了些发泄过后的松快。

他讨厌那种不受掌控的情绪,而眼下的绝对主宰给他带来的莫大快意与安定感。他深吸一口气,将方才那种令人厌恶的感觉从心头撕下。

“主子。”李胥领完罚活动不太便利,步伐僵硬地走来,低声说,“是否要召江小姐来给您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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