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你不会打我吧?”
“我什么时候跟你动过手,是我有错在先,没事了。”盛汲叙垂眸,鸦羽般的睫毛难以遮挡眼底的失落与困惑,他对着镜子穿好宽大的棕色羊皮复古西装外套,又整理了下头发和衬衫,才朝我伸出手。
“走吧,葭葭和大哥他们回来了。”
盛老三说我们要在外面装恩爱夫妻,我心里冷哼一声说放你爹的屁,谁不知道卫汾汾被你盛家撵出去分居。
但我不敢说,看着那道尚未消散的红痕,半个字都不敢说。
果然如我所料,盛家这哪儿是家宴啊,摆足了派头的鸿门宴,盛老爷子站在一群人中央说着什么,大太太亲昵地拉着曾女士的手和其他妇人坐在沙发上聊天,盛老二夫妇与盛老大和穿着粉红棉裙的葭葭玩闹。
“你觉着自己姑娘穿的跟个炮仗似的好看吗?”
我抱手看着葭葭,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衣服买小了,显得有些壮,盛老三抿抿嘴,似乎也觉着不大好看。
“妈选的。”
我先闭麦了。
“妈妈!”
葭葭见着我,漂亮的杏眼一亮,挣脱盛老大的怀抱就迈开步子小跑过来,我一把抄起她抱在怀里,孩子掂起来重了不少。
“今晚跟妈妈回去哦。”
“不要,我已经跟大伯母约好了晚上一起睡,大伯母好厉害,她会弹钢琴!”
“你妈我也很厉害,会弹键盘。”
本是一句无心的烂话却戳中了盛老三的笑点,他握拳举在唇边遮住笑意。
“笑太大声,吵到我眼睛了。”我向他靠近,趁其不备以手肘痛击盛老三腰间,他闷哼一声,笑不出来了。
“你这是家暴。”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葭葭圈着我的脖子,大眼睛忽闪忽闪,奶声奶气的问。
“妈妈,什么是家暴?”
“别听你爹瞎比比,妈妈是那种人吗?”我也学着她无辜地眨眼睛,葭葭往后缩了缩,有点点嫌弃的道。
“妈妈你别这样,我害怕。”
“盛葭葭,你在家跟我说话也没那么夹。”才交给他爹几天孩子就怪声怪气的,盛家真是一片污染严重的土壤,祖国的花朵绝不能就这么被毒害了。
那边盛老二夫妇和盛老大挂着客套的笑容朝我们走过来,盛老三收起玩闹心,伸手揽住我的腰往自己这边拉。
“大哥。”
“好久不见,汾汾。”
此时盛老大的未婚妻也过来挎着他的手,说起盛老大的未婚妻,那也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宋芷,年纪不大名声很响,家世跟葛芸云不相上下,学历更是在她之上,长相温婉大气,对葛芸云出手狠厉,跟盛汲望在一个大学做老师,随便逮个学生说宋芷,那效果好比见阎王。
宋老师,没有捞起,只有挂掉。
她最牛的不只是这些,是在知道盛老大和葛芸云的事情后能够马上甩开盛老大,还给葛芸云上了一课。
不自爱的男人,就跟破烂的鞋子一样,说丢就丢,狠狠挫伤葛芸云的自尊。
“大哥说什么呢,咱不是才见过吗,我想想啊,是在医院还是在痛殴出轨男现场。”
我状作思考,无视对面三人的脸色急变。
“什么痛殴出轨男,什么瓜我听听。”宋芷立马撇开盛汲望过来吃瓜,我把孩子递给盛老三拉着她往没人的地方走,三步一回头,观察在原地的几人的脸色。
“可精彩了,勾搭未婚小姑娘还不算,他居然还说我勾搭他,我的天哪,我卫汾汾可以被钱侮辱,但绝不能被这种人侮辱!”
“哈哈哈哈哈,真的啊,有没有照片我看看什么样!”
宋芷脾气很好,做朋友时候大大咧咧,跟陌生人又很礼貌得体,嗐,我要是盛老大我一定对她死心塌地!
可惜盛家三兄弟都是瞎的。
我们俩相谈甚欢,拿了些食物到外面的草坪上坐着继续聊,宋芷跟我说那些脆皮大学生的故事,我跟她讲赖祥的缺德往事,都是职场苦逼人,谁管你什么出身。
“我要是你,我就邦邦给他两拳!”
“我那时候也很想邦邦给他两拳,那个嘴脸真的恶心了,来来来我给你学学。”
宋芷被我逗得捧腹大笑,我们俩坐在草坪上聊到客人陆续离开,一场车转进来在草坪前停下,驾驶座上的人快步走向我们身后。
“高中?”
“……”
方才还在一起吃饭的表弟停下脚步,他视线在我和宋芷身上转了一圈,忽然上前接住个晃晃悠悠的男人,那个男人转过来,眼睛钉在我身上,我不禁沉下脸。
“你、你是婷婷的姐姐,我记得你。”男人喝醉了舌头都捋不直,我站起身,他一把推开高中愤怒的走过来,伸手揪住我的衣领,满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