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乔安真的怀着目的接近他,不是应该想尽办法拉近两人间的关系吗?为什么当他想靠近的时候,对方反而拒绝了呢?
是乔安在心虚,心存愧疚,还是说她的家里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陆汀把手摊到陈队面前:“我试试吧。”
说完从背包里取出随身携带的桃木和柳枝,正发愁没有土,一捧泥土突然沿着倾斜的背包里漏了出来。
土质湿润,摸起来手感柔软,团在一起后看上去有种果冻的Q弹。
陆汀愣了下,这不是当初林归花盆里的土吗!
想来是林归看他没有载物,故意丢出来的,隔着衣服摩挲两下藤纹,陆汀盘腿坐下,打散泥土后手持两种树枝开始扶乩。
四周有阴风聚拢,一缕魂从远方飘来。他畏惧地在青年四周盘旋几圈,最后退而求其次,手捏着青年的手腕,在泥土上写下两个字。
云雾。
“什么意思?”邱实捏着下巴皱眉,这样的提示也太含糊了吧。
王家和呆愣地看着陆汀,就在刚才,他好像感觉一股气流从自己身旁略过,周身的温度也降了。这一刻,他想起了曾经在恐怖片里看过的,请神上身。
这个神不是正神,而是游荡的孤魂野鬼。
感觉附着在手腕上的力道撤去,陆汀睁开眼定定地看着泥土上的字,笃定道:“是云雾小区。”
云雾小区位于老城区,是一座至今已经快30年的老小区。因为租金便宜,距离老城区的商业中心很近,不少上班族租住在这里。
一行人赶到云雾小区后,陈队去找了居委会的人。
居委会大妈一听是警察,立刻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的确有个叫乔安的姑娘租在云雾小区里,但两年前就听说她出国了。”
王家和边写边问:“那你知道她之前的房子租在哪里,还能联系上房东吗?”
“能。”大妈说,“你们等等,我马上给房东打电话。”
挂了电话后不久,一个年轻女人到了居委会,房东略有些紧张,声音细弱。
“我在乔安离开前没见过她,是后来问邻居才知道人已经出国了。她的房租一共交了四年,至今为止一直空着。附近的房子这两年都涨价了,我本来说也涨涨房租的,可怎么也联系不上她。”
女人叹了口气,小心看了面相有些凶的陈队一眼,“警察同志,乔安她……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陈队看着女人问,“你说在她离开前没见过,有人能证明吗?”
“有,那房子的邻居和保安都能证明,而且我在出租房门口装了监控器,人到底有没有进出,监控肯定会拍到。”女人惊慌道。
陈队却说:“可我听说你和她闹过矛盾。”消息来源于居委会大妈。
女人越听越害怕,慌忙摆手:“一点小矛盾而已,我根本犯不上去害她!”
“你怎么知道她被害了?”
“人失踪了那么久都没有人来找过,现在倒是有了,结果是警察……”女人舔了舔嘴唇,微弱道,“我真的没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陈队颔首:“你先走吧,有需要我们还会找你,希望你最近能保持手机畅通。”
“我知道了,我肯定不关机。”女人说完就踩着高跟鞋,小跑着下了楼。
一群人站在小小的租屋内有些拥挤,王家和与邱实去了阳台上找线索。
王家和回头看了眼站在书柜前的青年,低声对邱实说:“陆先生可真神,之前宏德光的事我只觉得他诡异,这一次看他摆弄两根烂树枝就把位置算出来了,说实话,我对他是真佩服。”
“我不止佩服,是崇拜。”邱实小声说,“我听干片警的朋友说,前段时间有个豪宅区出了事故,一很有名的大师无缘无故七窍流血,眼珠子当场就爆了。被带回警局的人中有两人一个姓陆,一个姓常,我估计,就是陆汀和常华盛。”
“那大师是不是姓明?”王家和对此有所耳闻,而且他还有小道消息,“我听说那明大师现在还在医院里,身体多个器官衰竭,半死不活的。”
“那是个骗子。”邱实说,“网上有个博主放料了,说他故意害人,然后以高价卖法器。”
“哦,是吗,受骗的都是哪些人?”身后有人询问。
“就那些有钱人呗,听说有影帝宋……”邱实张嘴就来,转身的同时人也愣在了原地。他咽了咽口水,嘿嘿一笑,“陈队。”
陈队沉着脸骂道:“让你们来是工作的,不是八卦的,再这样全给我滚回局里去!”
实习警察张平安着急忙慌跑过来:“老大,陆先生找到乔安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