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此郑重的叫出男人的名字,陆汀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心脏早就攥成了一团。林归的性格阴晴不定,陆汀实在担心一个不对,条件还没谈就彻底崩了。
等了片刻没等到回应,他放软了声线,用有些吹捧的语气虚心道:“我刚刚接触灵异之事,对一切都不太熟悉。你经验丰富,平时又爱看书,学识一定很渊博。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在我需要的时候指导一下。作为回报,我会好好的诚心供奉你。”
冥婚其实并不需要像现实婚姻那样订婚后再结婚,两人有了婚书,其实就相当于拿了结婚证。如果男人非要较真的话,陆汀的条件毫无吸引力,作为妻子,本就应该给他上香上供。
意识到条件不太可观,陆汀咬了下唇:“或者你需要别的什么,我可以满足你。”想起两人的特殊关系,他强忍着羞耻的补充道,“违背公序良俗的不行。”
“公序良俗具体指的什么?”冰冷的气息擦过他的面庞,林归出现在陆汀身后,藤蔓在不知不觉间生长出来,盘旋着爬上青年的手臂和后背,将他固定在原位。
陆汀试图挣扎,男人用更加直白的语言又问:“指的你和我发生关系?”
陆汀脸上泛起灼烧感,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这还用问出来吗,大家物种不同,搞不好有生殖隔离的。就算没有又怎么样,人鬼相交他会被吸干的吧。
“怎么脸这么红。”一根藤枝拂过陆汀的脸,尖刺引来一阵又痒又痛的感觉。
陆汀别脸躲开,破罐子破摔道:“是,我希望我们能保持一定距离。”
藤枝幻化出一只手,冰凉的指尖抚过青年的唇角,停在耳根轻轻的揉捏。轻柔的态度给人的感觉冰冷无情,丝毫没有怜惜。
陆汀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成了对方手里的玩物,本能的浑身僵硬起来。
“这么紧张?”林归嘲弄地轻嗤声刺激着陆汀的大脑,言语中带着浓浓的不屑,“可惜我对你没兴趣。”
没有就没有,说得好像他该很遗憾似的。陆汀反唇相讥:“太巧了,我对你也没有。”为了提醒对方两人的年龄差和身份差,他故意重重咬字,喊了一声,“小叔叔。”
青年咬着牙把眼睛睁圆的模样,像只无害却因警戒而亮出獠牙的幼兽。
林归挑了下眉,转身坐到凳子上,长腿交叠,一只手搁在桌面上托着腮,淡淡的看向陆汀:“说吧,遇到什么难题了。”
陆汀知道,这是同意自己的条件了。他垂眸看了眼胳膊上的藤,巴巴地望着男人:“能先松开吗?”
林归:“不能。”
陆汀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林家的族人每年祭祖时都是一副敬畏害怕的模样,可是陆汀没有,除了一点紧张的情绪,他更像是把他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对待。被他的藤绑住也不会挣扎,只会用那双湿润的眼睛恳求的望着。
原本是可以解开的,但现在他不想了。
每个人都有很多副面孔,有的面孔看着像人,却比鬼更加丑陋可怕。他想看看,青年对他的顺从是否发自内心。
装了一阵可怜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陆汀索性放弃。他放松了身上的肌肉,把身体的重量全靠在了藤上,使得这看似禁锢的状态,成了一种享受。
林归脸上一黑,藤枝瞬间消失,青年的身体也砸到了床上。
陆汀翻了个身,舒服而放松地趴在床上:“宏德光在失去冯茜茜的财运后,一定会想办法再来一次,或者转移目标朝他人下手。前者我们可以防备,后者无从下手。为了杜绝这些事情再发生,要么干掉宏德光,要么把他背后的人揪出来。”
林归耐心极好,当被那双漆黑的眼神专注看着的时候,陆汀有种诡异的错觉,好像自己对对方来说很重要。这就是传说中的勾人的桃花眼吧,天生自带深情buff。
陆汀定了定心,继续道:“根据林兆琛的提供的线索,背后的人可能是那位姚大师,当然,也有可能是宏德光身边那位秘而不宣的女人。”
冯茜茜说过,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她就开始不对劲,骨灰会不会是那个女人放进去的?冯茜茜身上多了不属于自己的阴气,附近的孤魂野鬼自然要盯上她,时间一长冯茜茜的身体会被阴气侵蚀,就有越来越多的鬼魂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
于冯茜茜来说,她只是无法自控,在外人眼中,她就是令人害怕,可能会伤人的精神病。
不用亲自动手把情夫的前妻踢走,女人便可以顺势上位。
这么一推测,女人的嫌疑比姚大师更大。
陆汀蹙眉:“你说到底是姚大师,还是宏德光的情妇?”
林归懒洋洋的换了个姿势,指尖拨弄着被陆汀暂时放在书桌上的泥土和花盆碎片,“扶乩,自己算。”
陆汀:“可你在这里,没有别的鬼敢来。”
也不知道这句话触到了男人哪根神经,陆汀明显感觉到气氛压抑起来,男人的森冷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