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间,在这里待了多少天了。贺泽不知道,只能感受到全身的疼痛,在黑暗中时尤为明显。
手腕处都是捆绑的痕迹,一条条触目惊心。这没日没夜的侵犯和羞辱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他啃咬着他的骨头,吞噬着他的血肉,一点一点磨平他的意志。
可是倔强的贺泽就是不肯屈服,不喊疼,不落泪,也不吭声。
越是这样,齐野就越是粗暴地对他,想听他求饶,听他的惨叫。
贺泽偏过头去咬着嘴唇,下唇早就被咬出了血,齐野强迫他看着自己,冷冷地说道:“你真有骨气啊,老爷子果然没看错人。这么迷人,真舍不得放走你。”
“要做就赶紧做,别废话。”贺泽咬牙说完这句话,强撑着自己不要晕过去。
“孙明去日本的接头人是谁,老爷子转移了多少资产到那个情妇那里!”他捏着贺泽的下巴逼问他。
贺泽冷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真是条好狗!他那些勾当早晚会一盘端了,你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
齐野知道贺泽嘴硬,就算是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也依然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订两张去日本的机票。”
贺泽眼里才有了些恐惧,齐野低头又狠狠吻住他的唇,“你不说,那我们就飞过去找。”
“齐野,那个女人你动不得,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吗?”齐野眼里带着笑意,“看样子你还担心我啊。”
“你斗不过他的,他的实力不是你能想象的。”
齐野咬在他的肩膀处,贺泽仰着头,额头上渗出冷汗。
“宝贝,你这样可真美。”
沉浸在快感中的齐野早就已经是失心疯了。一直到贺泽晕过去,他坐在床头点了根烟,看着身旁已经安静下来的人,忍不住伸手拨开他的头发,轻柔地抚摸着他。
飞机三小时到达日本,贺泽穿得很严实,为了遮盖脖子上齐野留下的痕迹,身上更是惨不忍睹。他的腿已经好了,就是还不能剧烈运动。
头等舱,贺泽靠窗而坐,空姐跪式服务。“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给他再加一个毯子,然后倒一杯温热的白开水,谢谢。”
“好的,先生。”
贺泽闭着眼睛懒得看他,头还有些晕,折腾了一夜,早上就被拉起来去机场,人已经快到极限了。
突然感觉有只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你发烧了。”齐野说道。
贺泽没吭声,身体无力,连坐也坐不起来了。齐野把肩膀凑过去,让贺泽能够靠着自己。
贺泽已经顺其自然了,他愿意怎样就怎样吧。这个人的肩膀宽厚又有力,环住自己的时候根本无法挣脱,此刻倒是充满了安全感。
明明他们是敌对的关系,此刻就好像是出去游玩的朋友。
“喝点水。”齐野扶着他,把一次性杯子递到他的嘴边,因为身上发热,贺泽嘴唇也在干裂,齐野用湿巾轻轻擦拭着。又感觉到水缓缓流入口腔中,清凉又微甜。
“睡一会儿吧。我已经联系了日本那边的朋友,下了飞机我们就去医院。”齐野的声音很温柔,帮他盖好毯子,一手揽过他虚软的身体。
贺泽昏昏沉沉的,有时睁眼看一眼窗外的云层,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只能感受到齐野硬而结实的胸膛,不停起伏着。
他听到齐野问空姐要热毛巾给他擦拭手臂和脖子来散热。
一直到飞机落地的瞬间,剧烈的震动,他的手被齐野握在手心,一股暖流涌了上来。
等到醒来时,人已经在酒店了。
东京的夜极尽奢靡,十七层的高楼,巨大的落地窗,贺泽很少住这种豪华的酒店,就连顶端的水晶吊灯都擦拭得透亮,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
“醒了?”齐野坐到他的身旁,很自然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烧退了。你感觉如何?”
贺泽没看他,又闭上了眼睛。
“你何必假仁假义。”
齐野掀开他的被子,自顾自地躺在他的身旁,贺泽往旁边挪一点,他就靠过来一点,好像就是要看他恼羞成怒。
“你到底要干什么!”实在没地方躲了。
“你躲什么,我们都这么亲密了,你哪里我没摸过没碰过,现在矫情。”
“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贺泽脸一会红一会青。
齐野觉得逗弄这个一本正经的人特别有趣。
“能走吗?这么好的夜晚别浪费了,我们出去逛逛吧。”
也不管人怎么样,擅自给贺泽套上大衣,围巾,绒线帽,裹得像个木乃伊似的就露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楼下是一条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各地来的游客都会来此游玩。日式的小酒馆里有下班族在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