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空和你瞎扯。”秦宴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绕过他径直走向卧室,空无一物的双人床只剩下了一个床垫,他打开衣橱,仰头望去。
冬季的被子都放置在最上层的柜子里,踮起脚尖也不一定能够得着。秦宴刚伸手,就感觉到身后一暖,齐非贴着他,长臂越过头顶,轻而易举就拿了下来。他们靠得那么近,可以闻到齐非身上淡淡的烟味。
“粉色的?”齐非不满地把被子丢在床中央。
“只有这一条了,你不盖就冻着吧。”
“那你呢?”他又转过身低头问他,秦宴不喜欢他的眼神,退后一步,说道:“我住另外一间小房间。”
“那我跟你换。盖粉色的我睡不着觉。”
“行,就在那里。”秦宴指了指方向。随后俯下身去铺床。
过了一会,齐非就抱着灰色的被子站在门口,“好了,你拿走吧。”
原来他说的换一下是换被子不是换房间。
一切整理好后,秦宴换了一套素色的棉质睡衣,整个人显得很慵懒。他白日里在学校教书,就会打扮得成熟些,卸下伪装后,和年轻的学生差不多,看不出年龄的痕迹。其实秦宴比齐非大了十二岁。
“你空着手来的?”秦宴问道。
齐非半躺在床上,斜眼看他:“见面礼不是给了吗?”
秦宴觉得和他沟通真的很难,只能换个问法,“我是说,你行李呢?”
“一会就送来。”他说完,门铃真的很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齐非走去开了门。
“大哥!你怎么没跟我说要爬五楼……咳咳咳….我拿着这么重的东西….快累死了。”一个显得很稚嫩的矮个子少年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那男孩看上去应该不到二十岁吧,圆脸,大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你怎么虚成这样!”
男孩越过齐非看向秦宴,“秦老师吧,我叫林哲,是齐非的好友,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他了啊。”
终于有个正常人了,秦宴点了点头,礼貌回应:“不会,也麻烦你跑一趟。”
“我在学校附近开了个拳馆,有空过来玩啊,打折的!”他还很贴心地拿出来名片。
“林先生年轻有为啊。”
“年轻?哈哈哈哈,我看上去显小是吧,其实我三十了哦。”
完全没看出来,以为还是个学生。
齐非把行李推了进来,一共两个黑色40寸行李箱。
“林先生,进来喝杯茶吧。”
“不了,秦老师叫我林哲就行,我好多年没见老师了,还真有点紧张。今日还有事,下次我做东,请你和齐非一起吃饭。”林哲又转头看向齐非,做了个OK的手势。
“那路上小心。”秦宴说道。
林哲走后,秦宴望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心里想着这里面不会装了两具尸体吧。毕竟他还真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容量。而那个林哲,别看长得文静又瘦小,竟然能一个人搬着爬到五楼,应该也不简单。
“卫生间在那里,你自己整理吧,水龙头往红色那边就是热水,恒温的不用调节。洗手池左下抽屉里有洗漱用品,牙膏牙刷之类的,新的你都直接用。我还要去忙,你自便。”秦宴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与自己无关的事绝对不多问不多看。
严于律己这么多年,确实避免了很多的麻烦。
齐非关上房门,打开行李箱,都是他的老朋友了,各种冷兵器,军刀,匕首,各个锋利无比。他拿在手上转了几圈,果然还是以前的感觉。
林哲给他发了个微信,“秦老师这脸,真特么绝啊!”句尾配上了一个很贱的表情。
“没搞到枪吗?”齐非对男人没兴趣,根本不想跟他讨论秦宴,他只喜欢这些冰冷又嗜血的家伙。
“现在查得严,之前走私过一批,全被查了,风头紧,过一阵子吧。”
枪支走私一直都是严打的方向,在美国那个自由的国度待久了,他已经不习惯如今这么安逸的生活了。
连拳头都生硬了不少,今日打那个奸夫的时候明显动作迟钝了,否则就不是骨折而是粉碎性骨折了。
此时,齐非听到了门外传来女人的哭声。透过门缝他看到那个叫小影的女人,眼睛红肿,坐在秦宴面前。
“今日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然后,我们离婚吧。”秦宴说得那么轻描淡写的,好像只是在问晚饭吃什么那么轻易,他的眼里完全看不到波澜。
女人背对着齐非,她瘦削的肩膀不停颤抖,头也埋了下去。“秦宴,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结婚呢?”
秦宴不生气,依然镇定地回道:“我们不是各有所图吗?你没有私心?”
女人突然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是啊。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一辈子得不到幸福。”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借你吉言。”秦宴把茶杯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