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啊,我真啥都没干啊!】
冷清秋拍着嘴巴,打了个哈欠,然后下床。
陆程文赶紧巴结讨好地递过去新拖鞋。
冷清秋自然地穿上拖鞋,对着梳妆镜先看看自己的脸,拍一拍,整理一下发型,自然的跟在自己家一样。
陆程文站在她身后,双手放在身前,紧张地道:
“那啥……你说句话呗,你这样……我……害怕。”
冷清秋转过头:“你为什么来我的房间睡觉?”
陆程文赶紧道:“我不知道!我对灯发誓我真不知道!我昨天累到崩溃,回来躺下就着了……可能是我第一天来这边,累崩了以后对房间的记忆出了点儿小问题啥的,我真的啥都没干!”
冷清秋憋不住了,转过身偷偷笑了一下,又认真地道:
“我要洗漱了,你出去。”
“是!”
陆程文转身跟火箭一样蹿出房间,关上门靠着门板呼出一口气。
【苍天啊!捡回一条命!】
【这要是她认准了我是故意的,我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么一看,这冷清秋可以啊,挺讲道理的嘛!】
冷清秋隔着房间的门板,听到这些后也不憋着了,偷偷笑了起来。
心里想:这个死人头,心声都被我听光了还不知道。
你要是故意的,你以为我会饶了你?
……
陆程文洗漱完毕,乘电梯来到了一楼餐厅。
进去就看到一家人都在一起吃饭。
陆程文饿毁了。
刚刚逃过一劫让他欢欣雀跃,神采飞扬:“呦呵,大家都在呢?爸、妈,早啊。哎呦,今天的伙食不错啊,快快快,霞姨,给我盛碗饭,好家伙饿死我了……”
霞姨站在原地,尴尬地咧咧嘴,不动唤。
“盛饭啊!”陆程文看着霞姨:“怎么啦?”
又去看自己的家人,发现所有人都很安静。
只有陆广宏不看自己,面无表情,眼睛盯着菜,吃的嘎吱嘎吱响。
陆程文知道有问题了。
他挤出笑容:“爸,是……出什么事了吗?”
陆广宏终于抬起头,看着陆程文:“你昨晚干嘛去了?”
陆程文明白了。
“奥!我可以解释!”陆程文道:“那批药成分不合格,说起来这怨我老弟,为了压缩成本,他竟然克扣细料。爸,老弟不能再惯着了,那是药,是救人的!以后药厂的生意别让他碰……”
陆广宏都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根笤帚旮沓。
是的,陆家的家风,就是必备笤帚旮沓,那种农村百姓家居家常备的基本清扫工具。
哪怕家族住的五层的大别墅,也得有笤帚旮沓。
笤帚旮沓,就是陆家的图腾!
就是陆家的教育神器!
就是陆家的定海神针!
就是陆家小辈儿们的噩梦!
陆程文一下子站起来,后退一步:“爸咱有话说话,你抄家伙干啥?那批药真的不能卖!亏的钱都算我的还不行吗?”
“几个亿老子亏得起!我敢把生意交给你,就不怕你亏钱。”
“那您这是……”
“我问你,你昨天做了什么?你对清秋做了什么?”
陆程文这才明白,自己老爹是因为这个事儿。
“这个事儿我也能解释!”
“你解释个屁!我揍完了你再解释!”
陆广宏一跃而起,身形矫健。
“唉?爸!爸、爸!别,哎呀!疼!哎呀爸!我真啥都没干!”
“你没干?你什么货色我会不知道?奶奶熊,泡妞是个男人都会,但是用这种下流手段对付自己未婚妻,老子是这样教你的吗?今天不打死你,就算是笤帚旮沓没种!”
“爸,笤帚旮沓招谁惹谁啦,您先听我解释!”
“解释?你来跟我手中的兵刃解释吧?你还跑?你给我站这儿!站这儿听没听见?自己脱裤子,把屁股露出来!”
陆妈妈赶紧劝道:“广宏,程文都二十多要结婚的人了,你不能再扒裤子打屁股了。”
“不打他不长记性!”
陆程文郁闷到死:“真的是误会,你们为啥不信我呢?”
“信你?老子信谁都不会信你这个坏尜尜!”
“爸你别拽我裤子啊,哎呀给我留点面子!”
爷俩在餐厅就撕吧起来了。
此时冷清秋站在台阶上面,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声若蚊蝇,红着脸道:“叔叔好、阿姨好。”
陆广宏瞬间停住动作,猛地站直了身体,把笤帚旮沓藏身后:“哦,清秋醒啦,快快快,饿了吧,先吃饭、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