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侯夫人扬起自己被烫伤的手,“你烫伤了我还有脸吃东西?我罚你不准吃东西!”
“哦。”时北柠把手中鸡腿整个塞进嘴巴里,吐出来的时候只有一根光秃秃的骨头了。
“好了,不吃了。”
广平侯夫人差点被她气的背过去,你都吃完了还说什么不吃了?
王婆子捂着肿起来的嘴巴告状,“夫人啊,她不只是违反您的规定吃了东西,她还打伤了老奴,这打的可是您的脸啊!”
“大胆!”
广平侯夫人刚要发火就被时北柠的大喝声吓了一跳。
时北柠继续说:“你个老刁奴真是大胆!你的脸那是什么脸?老槐树皮一般粗糙的脸!”
“我婆婆的脸那是什么脸?那是剥了壳的鸡蛋!是你能比的吗?”
“我......”王婆子想开口,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双手叉腰,出口的句句话都让人反驳不得,明明是一个干瘦干瘦的小姑娘,身上却爆发出了不怒自威的气势,直接把王婆子给震慑到了。
时北柠话锋一转,扭过头笑嘻嘻地对广平侯夫人说:“娘,您该不会真的觉得这老刁奴的脸跟你的脸一样吧?”
广平侯夫人抬了抬下巴,眼神骄傲的说:“本夫人金枝玉叶,岂是她一个奴才能比的?”
时北柠点头,“说的有道理。”
她说完随手拿起一个桃子,一边啃着一边走远了。
王婆子拉了拉广平侯夫人的衣服,“夫人......”
“走开,你个糙婆子!”广平侯夫人一脸嫌弃地将自己的袖子抽了出来。
显然还沉浸在王婆子和她比脸的气愤当中。
王婆子急的跺脚,“夫人,时北柠都走远了!”
广平侯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哎呀!怎么让她蒙混过关了!”
这破落户的女儿怎么心眼这么多!
广平侯夫人气急败坏的回到房间,刚好广平侯上完朝回来了。
广平侯夫人气呼呼的说:“破落户的女儿真是气死我了,罚她不能吃饭都被她蒙混过关了,她对我如此的不尊重,咱们就不能休了她吗?”
广平侯一边脱着朝服一边说:“圣旨赐婚,是你说休就能休的吗?”
“当初要不是你怕人反悔非去圣旨赐婚,能有今天的局面吗?”
广平候夫人委屈,“当时常尚书如日中天,我以为,他会当上丞相呢!”
“我这不是想为你铺路嘛!”
“谁想到他突然就不行了呢!”
广平候说:“当时是安和郡主看上了常尚书,他才有了平步青云的可能。”
“可他不知好歹,说什么读书人有气节,糟糠之妻不下堂得罪了安和郡主,什么都没有了。”
广平候夫人翻白眼,“傻子!”
虽然她是女人,但她也觉得常尚书傻!
广平候捏了捏眉心,“好了,既然嫁进来了总不能毒死落人口实吧?”
“你看常柠就让她多伺候伺候你,磋磨磋磨她,她累的身子亏了,自然死的早。”
广平候夫人点头,“好!以后晨昏定省我都要用起来!”
常柠啊常柠,别怪我太狠,只怪你自不量力!
广平候在心里想了一套又一套整治人的办法,磨刀霍霍向北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