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时辰,宴席应该还没散,燕弘基三人快马加鞭的回到行宫里。
花园门口,燕弘基整了整燕栎淳的衣襟,说道,“西境那边,这边一结束,你就提前出发吧。”
燕栎淳不敢吱声,温若涵要留在京城查案,恐怕也不会跟着去西境了。
燕弘基怎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他叹息道,“造阳城城主袁英杰年轻有为,应该也能帮得上你。”
燕栎淳知道现下已无力争辩什么,失落的点点头,应和道,“儿臣遵旨。”
三人若无其事的走进花园。
汪公公又再一次掐着嗓子唤道,“陛下驾到!四皇子驾到!”
众官员放下手中的酒盏,齐齐跪下,齐声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祝四皇子生辰喜乐!”
燕弘基坐上主座,威严道,“众卿平身!”
燕栎淳落座在他右侧,拿起桌上的酒壶就闷了一大口。
蔺姿见他也无心待在宴席上,便对韦公公吩咐道,“再半个时辰,就撤了吧!”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宫人候着。”韦公公躬身离开。
温若涵从百仙楼出来,便将以娟送去了县衙。
她让衙大带着以娟去内庭随便问几句,拖延一下时间,并叮嘱他一定要把人盯好了,便匆匆离开。
温若涵叫上程暮和觅儿,一起去了高府。
开门的嬷嬷抬着眉,不屑的问道,“你们找老爷作甚?”
温若涵递上一个荷包,里面装的鼓鼓的,乖巧道,“嬷嬷,晚辈是温府的温若涵,想来看看温姒蕴。”
“许久未见,对妹妹有些想念,还望嬷嬷能通融一下。”
嬷嬷接过荷包掂了掂,系到腰带上,不留情面的嘲讽道,“早干什么去了,几个月前人就没了!”
说罢,她毫无顾忌的瞥了温若涵一眼,将大门合上。
“小姐,她太过分了!”觅儿跺着脚,要上前叩门。
程暮急忙将她架住,夫人都还没说话呢,这小丫头脾气怎么这么暴躁!
温若涵反而嫣然一笑,说道,“我们走。”
见此,觅儿只好作罢。
她狠狠朝程暮踩了一脚,挣脱他的束缚,噘着嘴,怒气冲冲的跟在温若涵身后。
程暮捂着脚丫子,龇牙咧嘴的一跳一跳的跟在她们身后。
温若涵眉眼带笑的朝县衙走,心下越发笃定。
高爷是京城最有名的富商,他那个府邸里,死个新妇虽不算什么,但怎么样也应该向县衙报备一番。
可那个嬷嬷说温姒蕴都没了几个月了,怎么会县衙不知,温沐天也不知!
而且,好歹温若涵也是县主,又嫁入将军府,再豪横的富商,也没有将她拒之门外的道理。
除非……嬷嬷所指的没了,另有深意!
温姒蕴没死,但她也不在高府!
她逃走了!
为此,高爷觉得失了颜面,这才没有报官。
甚至,他觉得温姒蕴能逃出高府,是受了温府的相助!
所以,这个嬷嬷才会这般嚣张,对温若涵极为不屑!
想到此处,温若涵走得更快了些。
花园里的宴席一散,顾琰之便走到燕栎淳跟前,小声道,“有份贺礼,夫人让微臣一定要亲手交给四皇子。”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小锦盒,递给燕栎淳。
燕栎淳一听是温若涵准备的贺礼,喜上眉梢的打开锦盒,一看到里面的东西,便急忙合上。
他沉思片刻,眼神肃杀,直截了当的问道,“将军府是打算与本宫作对吗?”
顾琰之眼眸明亮,沉着冷静道,“恰恰相反,将军府愿为四皇子马首是瞻。”
“这个物件若是交到其他人手里,都会掀起腥风血雨,但微臣将它送给四皇子,还不能证明我们的诚意吗?”
燕栎淳肃穆的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其不似有假,继而大笑,“你的真心能有几分,你以为本宫会不知道吗?”
顾琰之嘴角上扬,推心置腹道,“当初微臣回京,装了瘸子近半年之久,四皇子觉着会是谁授意的呢?”
“如今燕国征战不止,赵国死缠烂打,四皇子又觉着,微臣这征西的位子有谁能坐得稳呢?”
“即使陛下有意偏袒,但是,四皇子当真要伤了他的心,伤了这国本吗?”
燕栎淳始终眯着眼看着他,眼角却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丝动摇。
在众多兄弟中,燕弘基向来只偏袒他。
若顾琰之所言非虚,那燕弘基早就知道当初战场一事了。
以燕弘基的性子,定是认为他与赵国暗度陈仓,是肖想这帝位了。
想到此处,他故作镇定,冷哼一声,说道,“既然顾将军如此坦诚,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