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小心翼翼道,“四哥请问!”
“你和顾淮之和离了,为何要回顾府?”燕栎淳漫不经心的问道。
其实这问题问与不问,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
他此番又来将军府,是为了温若涵!
可婕妤却心里慌了神,温若涵不是说他都忘了吗,怎么又关心起她为何找顾淮之了!
她死死掐着腿,定了定神,镇定的回道,“顾温两家的铺子,郡主府有两成分润,既然和离了,这个分润得谈清楚些!”
燕栎淳敷衍的点着头,眼睛却一直往院里头扫。
婕妤见他这般心不在焉,心下安定一大截。
“四哥,我还得喝药……”婕妤想扯个由头离开。
话还没说完,燕栎淳便扬了扬手,颇有些催促道,“去吧去吧!”
见此,婕妤暗自庆幸,燕栎淳真的把她忘了!
但他毕竟是对她最好的哥哥,婕妤感到有一些失落,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屋子。
这时,温若涵从内院出来,正要出府去县衙。
燕栎淳起身离开石凳,大摇大摆的上前,眼底满是笑意,语调却颇显强硬道,“再过两日,便是本宫的生辰,你记得带着贺礼来赴宴。”
温若涵停下脚步,愕然的看向他,这人是不是有病!
我跟你什么交情?
你说送礼就送礼,不要钱的吗?
但想归想,这人毕竟是燕弘基最器重的儿子,她只好敷衍的鞠礼道,“下官要照顾夫君,恐怕赴不了宴!”
说罢,她迈腿准备出府。
燕栎淳侧身一闪,拦到她面前,眼底流露出一丝不羁,强势又挑衅,“父皇下旨,本宫生辰,凡在京的七品以上为官者,均要赴宴。”
他嘴角上扬,对上温若涵的双眸,佯作惋惜,“顾将军的腰……的确是去不了!”
“但你,必须得去!”说罢,他更是喜形于色,毫不收敛!
温若涵侧过身,不想对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嫌弃道,“没想到将军府的这份薄礼,四皇子倒还挺期盼的!”
突然,她想到了一样东西,作为贺礼再适合不过!
她眉眼带笑,颔首低眉的鞠礼道,“既是陛下下旨,那下官恭敬不如从命,定会为四皇子挑一份合心意的贺礼!”
燕栎淳沉浸在她的一颦一笑里,双眸里满是深情!
但在温若涵眼里,他和街上碌碌饥肠的饿狗,没有两样!
她嫌弃的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耸了耸肩,端庄优雅的走出将军府。
即使温若涵对他这般态度,燕栎淳仍觉得她松快自在,可爱至极!
可一想到她已为人妇,他便收起笑意,眼底闪过一丝肃杀!
当初,怎么会让她和顾琰之成婚了呢!
燕栎淳懊恼不已,这把火还是放晚了!
若是能把这个脆皮将军弄死,美娇娘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此处,燕栎淳发自内心的畅快,眼底流露出几近疯狂的快意!
直到燕栎淳离开将军府,婕妤这才从屋里悄悄探出头,见院里四下无人,便偷偷溜进了顾淮之的屋子。
她趴在床沿,呆呆的望着顾淮之紧闭的双眼,期盼着下一秒他就能醒过来!
她用食指在他高耸的鼻梁上游走,划到他的唇,饱满又柔软,再划到他的喉结……
这时,只见顾淮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平躺的胸膛也变得起伏不定。
婕妤担心至极,紧张的站起身,推搡着他,嘴里朝屋外喊着,“程……”
话还没喊出口,床上躺着“装死”的人猛的坐起身,捂住她的嘴,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小声在她耳边说,“别喊!”
婕妤这才明白他早就醒了,愤怒的推开他,瞪眼道,“你居然敢装死?”
顾淮之佯装的捂着胸口,猛的咳嗽两声,“咳咳!”
接着,他委屈道,“我有内伤,你还这么对我!”
婕妤心里顿时一紧,上前心疼的问道,“没事吧?”
顾淮之趁机将她抱的死死的,轻声道,“再不能有事了!”
“我还得保护你一辈子呢!”
婕妤想起那时在火场里,顾淮之将她死死护在身下的样子,不禁红了眼眶。
她抬起手,回抱着顾淮之,侧头枕在他的肩上,哽咽道,“以后我们都不会有事!”
顾淮之抚摸着她的长发,心下乱如麻。
他沙哑道,“放火的人,查到了吗?”
“我要去下了他的狗腿子!”
“要是把我如花似玉的媳妇儿给烧坏了,我要他狗命!”
说罢,他眼底发出冷冽的光。
婕妤身子一僵,差点忘了呼吸!
顾淮之太容易冲动了,绝不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