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记者如何热情地采访,接受采访的人,说的话都不会超过三个字。
“嗯。”
“没有。”
“也许吧。”
越看越觉得不像自己。
“乌特。”她大声唤着。
等乌特走到身边了,指着电视机上的人问:“你觉得她是我吗?”
这是一场比赛的回放,也是当时赛后采访的录影。
乌特认真看着,又转头对比他旁边的卞清。
要说外貌,那肯定是像的,毕竟是她生前的样子。
可若说给人的感觉,却真是完全不同。
接受采访的卞清,乌黑的眼,没有身为鬼的卞清那样亮;说话也不像身为鬼的卞清,时时刻刻带着点儿笑意;更不像身为鬼的卞清,有那么多丰富的表情。
她从头到尾,像个被打造好的机器人。
找不出一点儿错误,却又哪哪都不对劲儿。
乌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应该是你。”
“瞧着不像,对吧?”她往旁边挪了点儿。
乌特坐到她身边,“魔法师说,人都是有多面性的。”
卞清若有所思:“是呢。”
要不然媒体面前,气质这么肃杀的她,在跟那个叫舒琴的女人发消息时,怎么会这么不正经。
天南海北地侃大山,国家政治、黄色小文,什么都聊。
最后一段能想起的景象里,她和舒琴吵了一架,再然后,她就死了。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乌特,”她倒要看看,舒琴跟她是个什么关系,“有让人恢复记忆的药剂吗?”
放在沙发上的手收紧,攥皱了沙发上的垫子,乌特回应道:“有。”
“能帮我做一瓶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