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受着伤,穿着不够得体,在一个黑灯瞎火的房间里,被她拿走了主动权。
也应该补偿一个。
在她喜欢的自然里,打扮过后的他会送上一束花,单膝跪下时,递上刺青刀,让她为自己刻上雪豹一族的族徽。
她不喜欢束缚,所以即便他爱她,她也永远自由。
为了不让一位女士的主动难堪,池慎思虑着措辞,“小雪,你的第一次,不该是这样。”
“有酒,有你,足够好了。”这句话是她唯一能说出口的情话。
他被情话晃了神,主动权再次失了出去。
翅膀的伤好了部分便能收回去了,她却想在这时,看看那失了羽毛的肉翅。
“让我看看你的翅膀。”
肉翅应声展开。
月光压着柴雪低了头,她坐在教父的腿上,干了些大逆不道的事。
地毯上举起一只手,拿下了酒柜上的“黑色大丽花”。
教父能轻易拒绝每一个人,但从来不会拒绝他的雪豹。
池慎想,他确实需要一点酒精迫使自己清醒。
那句情话完全糊涂了他的脑子。
酒的浓香散开,从两人紧密贴合的下颚,逸散至下。
等久了的黑色大丽花终于被开了封。
黑色大丽花,我神秘的爱人。
回到床上,睡裙已然变皱,喝下去的“大丽花”上了头,她哆哆嗦嗦地去解扣子,试图喘匀呼吸。
躺在床上的教父擦掉了她眼角的湿润,带着她的手慢慢往下。
“……扣子在这儿。”
她缓缓坐下,一声雪豹的嘤/咛。
位置再一倒换,能撑住一只雪豹体重的床,只是晃着。
垂下的床幔间隐约传递出几声轻唤:“教父……教父……”
“我是谁?”
“啊,教父。”
“还有?”
“池慎……啊。”
“谁的?”
“啊……我的池慎,啊,我的教父……”
这时的雪豹意外乖巧。
玩笑话以外的池慎,确实不对柴雪说话。
他重/欲,结束已是深夜,给柴雪清洗完,放空大脑后,他们睡了个好觉。
月色和朝日的替换间,池慎醒过来,拿着手机走到了窗边。
一通越洋电话打到了普宁岛。
顶着猫耳的教父裸/着上身,从床上坐起,腰腹换着一双纤细的手臂。
陈生同他的妻子,也胡闹到了很晚。
“何事?”
池慎咬着烟,“线脱手了。”
他在外面度蜜月,事情全权交给了代理人,听罢皱了眉,“后天下午到。”
挂掉电话后,他开除了那个不上报消息的布偶,开始订自己和妻子的机票。
昼夜还未彻底替换,池慎回到床上,同自己的雪豹睡了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