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洛颜的下巴被傅知狠狠地捏住!
傅知的眼神恐怖又危险。
“其他人是谁?顾斐?还是秦安?还是谁!”
洛颜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被捏碎了。
但是她很满意傅知被激怒。
凭什么,她总是被动的那一方?
这种被羞辱的滋味,他傅知也该尝尝!
她笑了起来。
“这么想知道?那我告诉你,都可以!反正你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人,不是吗?”
傅知一字一句,专注地盯着洛颜,像是要用眼神把她撕碎。
“我有没有说过,你只能是我的?”
“那又怎么样?”
洛颜冷冷地瞪着傅知。
“我也再告诉你一遍,我不是你的玩偶!”
“我也不是你的白月光姜纯梦!”
傅知一怔,眼里有了新的怒意。
“谁让你提她的?”
“怎么?心疼了?”
傅知的反应让洛颜的心不自觉地闷痛了一下,但她笑得更灿烂。
“哥,你看清楚,我不是姜纯梦,也没法做给傅家带来利益的联姻者。”
“但你如果实在要把我当成替身,想睡我,我也没办法。”
傅知捏着她的下巴,语气恶狠狠的。
“你就这么愿意犯贱吗!”
洛颜渐渐平静,语气轻轻的,眼神却渐渐攒了一层近乎绝望的疯狂。
“只要能救我外婆,区区上个床,算得了什么?”
傅知被她的眼神一刺,酒也突然醒了不少。
他的视线微移,落到了她脸颊上的那道伤口上。
伤口周围,白皙的皮肤依然残留着被打过的浅浅淤肿。
像是被烫了手一般,他骤然松开了手,坐了起来。
近乎窒息的一分钟后,他开了口。
“我让杨助理送你回去。”
洛颜木木地坐了起来。
“以后,你外婆后续会正常得到康复治疗,一言九鼎,你……不需要去求别人,今天医院那种事,也不会再发生了。”
傅知的话让洛颜回过神。
他刚才,在跟她许诺吧?
他的承诺,她可以信吗?
体温慢慢回到了身上,洛颜站了起来,立刻冲到衣帽间,重新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她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公寓。
直至关上大门,傅知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背对着她,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回出租屋的路上,洛颜狂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她回忆起刚才试衣服的细节,不禁一怔。
她那会儿试过的每一件衣服,好像都是她不同时期很喜欢的穿衣风格。
特别是那条墨绿色礼裙,她当时在画册上翻到时,说了句“好漂亮”,傅雪还阴阳怪气她痴心妄想,傅知坐在一旁看书,应该是听到了。
这些衣服,是傅知特意为她买的吗?
她的脑海里又不禁闪过傅知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捏住她下巴,威胁她的画面。
她赶紧摇了摇头,把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了脑外。
一定是她想多了。
熬夜做完企划案后,洛颜第二天差点迟到。
虽然在路上连喝了两杯咖啡,但等电梯时,她也没扛住打了好几个哈欠。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后,夏青也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她身边。
洛颜有些惊讶。
夏青平时是个守时的人,总是提前到公司,今天怎么也差点迟到?
“青青,你是不是昨天也熬夜了?”
洛颜把另一杯咖啡递给她。
夏青含糊地说了声“谢谢”,接过咖啡,又把棒球帽沿压了压。
洛颜注意到她额头露出一块小小的青紫,愣了愣。
“青青,你额头怎么了?”
夏青连连摆手。
“嗨,没啥事,昨天在家里走路时不小心,磕着了。”
洛颜联想起她之前手臂上的伤痕,眼神沉了沉,见周围没什么人,压低声音。
“青青,是不是你爸喝醉打你了?”
她和夏青在大学时就是室友。
她从不提起傅家,夏青并不知道她跟傅家的关系,只知道她母亲去世,父亲常年不联系。
夏青是隔壁市的人,家庭条件普通,母亲也早逝,只有父亲在家,开着一间小卖铺。
也许是因为经历相似,所以夏青跟她很亲近,逐渐成了好友。
她还记得,大三那年寒假,夏青见她孤零零一个人,邀请她一起回家过年。
但当她到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