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进入十一月了。
直到某天,我像往常一样走出公共休息室,被屋外的冷空气一冻,我才有了天气转寒的感觉。
我回去多穿了件衣服。
尽管如此,到达礼堂时,我的手指头依旧被染上了一层红。
霍格沃茨走廊总是充满寒风,就连在教室里上课的时候,也能听到窗户被风吹得叮当作响的声音。
【有的时候我觉得你会去斯莱特林不是没有道理的。】
卢西乌斯看着我抱着碗,但是一口都不喝的样子,感慨地说,【你现在就像蛇一样,到了冬天就失去了活力。】
但是第一次下雪那天,我还是裹得厚厚的,去了楼层比较高的地方。
在那里,我能看得到远处灰蒙蒙的禁林和黑湖,整个霍格沃茨都变得温柔而静谧。
我哆哆嗦嗦往回走,路上遇到了正在打雪仗的斯托林。
他很远就看见了我,一边喊我一边跑向我,黑色的发丝被风吹得微微扬起,一时之间分不清究竟是白雪更加刺眼,还是他的笑容更夺目。
他只需要站在我面前,我就能感受到他身上透出来的热气,像是我面前站的是一轮小太阳。
“你看起来穿的好少,你不冷吗?”
我被风吹得一抖。
他换了个位置,恰好挡在吹风口:“你看起来好冷。”
我看到斯托林外袍上的雪浸润了他的衣物,而他似乎分毫不受影响。
他想了想,把口袋里的手套拿了出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要戴上吗?”
那是一副手工织成的粉色手套,针脚细密,看起来很新。
见我没动,斯托林赶紧说:“这是我妈妈做的,她应该是想给我妹妹这双的,但是寄错了,我也不好意思戴——我是说,我没有戴着它做过什么事,它很干净。”
我并不是在嫌弃他的手套,只是那一瞬间,我想起来了我的家人。
我回过神来,看着斯托林委委屈屈的双眼,还是伸手戴上了。
手套被他的体温暖的很热,我忍不住攥了攥手:“真暖和……”
可惜我的手套要明天才能被猫头鹰运到。
斯托林眼角天然便是下垂的,扁着嘴时像是在委屈,但是他的唇角又偏偏微微上扬,像是在微笑。
这会儿他不故意绷着唇,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单单纯纯的开心模样。
他隔着手套,碰了碰我的手指,笑着说:“那就等过了冬天再给我吧——”
那一瞬间,我仿佛觉得他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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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迹罕至但是比较高的地方,还有可能刷新出戴着围巾发呆的西奥多。
站在他的旁边,我总能发现一些很美丽的景色。
我对他说,我要把霍格沃茨每一处值得回忆的角落画出来。
他将下巴埋在宽大的围巾里,遥遥望着远处雾蒙蒙的天,说不清是那种美景落在了他眼中,还是他眸中本就是这样的风景。
他声音很轻,几乎碎在了冬日那寒冷的风里:“什么才算是值得纪念?”
“就比如这样的。”
我指了指眼前。
他似乎笑了笑,但那抹笑容像是指尖落下的雪,顷刻间就被体温融化的只剩水珠。
他递给我一个小小的银色戒指。
我刚接过来,喉间的疑惑就卡住了。
那个朴素的戒指正微微发着烫,缓慢地叫我的身体回了暖。
“——提前了很久的圣诞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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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赛季开始了。
在比赛前几天,我还撞见了一脸疲惫的哈利往格兰芬多高塔走。
同行的潘西在回到寝室之后将这件事告诉了德拉科,根本不需要德拉科说话,我便听到了有一个男生嘲笑着说:“也许格兰芬多需要准备一个垫子,在下面跟着波特跑。”
我对魁地奇这项运动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我很喜欢那些离奇又合理的小故事。
只是以目前同学们对于魁地奇的热情来说,在图书馆里借到任何写着“魁地奇”的书都不是一件易事。
我知道潘西也不怎么喜欢魁地奇,但是为了德拉科,她居然提前借了本有关比赛规则的书,现在恰好能完美融入那群满脑子魁地奇的人群里。
我最近经常呆在公共休息室里,这里人一般都比较多,火炉总是旺盛的烧着,除了稍微吵一点以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而“吵”这个问题也可以靠西奥多解决。他的身边就算人来人往,但是再靠近一些却总是会叫你感到莫名的安宁。
我坐在他身边看书,看累了就画画,等西奥多从学习中脱出身来,就叫他好好点评点评。
我美名其曰让他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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