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邓布利多,或者说,他因为我的姓氏而结识了我。
他邀请我去他的办公室坐一坐。
从斯莱特林寝室里走出来,适应了昏暗的眼睛甫一见到下午灿烂的眼光时甚至有些刺痛。
我总感觉我的身体一身毛病,怪不得初始HP 只有65。
【我以为他会在我入学第一周就将我叫过去。】
狮鹫形状的旋转楼梯静默地注视着我。
在我藏好眼睛里的情绪之前,我还不想与百年来最伟大的巫师来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谈。
【真不敢相信,这老头居然把口令改成了“蟑螂堆”!】卢西乌斯郁闷地说,【为什么我只能听不能吃呢?】
【求你了,去买点蟑螂堆尝一尝吧——糯唧唧、甜滋滋——】
酝酿的感情像是面对被戳破了的气球,瞬间无处发力。
我迅速对雕像说出口令,生怕自己的耳朵再无辜遭受卢西乌斯的魔法攻击。
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走廊尽头,对我颔首致意:“下午好,江小姐,希望我突如其来的邀请没有打扰你的午睡。”
他示意我坐在椅子上,那椅子的坐垫很软,我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
“事实上,我已经午睡过了——您的办公室很漂亮。”
“噢,真高兴你能这么觉得,”他将金色镶边的瓷杯推向我,“我今天早上还在思考要不要重新整理一下我的办公室。”
“当然,还有一些太妃手指饼和巧克力也不能少。”
我定睛一看,这瓷杯里装的居然是茶,杯底还有几抹细碎的茶叶:“这茶闻起来很香。”
“你也许知道【布洛伊恩】?”邓布利多声音还是那么轻柔,镜片后的眼睛轻轻扫向我,“他曾对我说,你们家几乎没人能拒绝这种茶叶。”
我不准备撒谎。
虽然眼睛底色都是蓝色,但是和西奥多那种永远平淡、像是被大雾笼罩着的双眼不同,也不像扎比尼总是盈满不屑和薄情的眼睛,邓布利多的眸子像是一汪泉水,在池底铺满了时间留下的青苔和沉淀下来的故事。
“事实上,我从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我摩梭着茶杯,垂着头说。
“不用着急,你的人生可远远不止霍格沃茨的七年,你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去认识,去了解。”
“旅途总有终点,”我看清了他湛蓝双眸中的温和与冷静,“我不会心急,直到分辨出正确的方向。”
“很新奇的想法,”他点头赞同,眼睑微敛,眼眸中的情绪不泄半分,“虽然现在也许已经有点晚了,我还是想问,在霍格沃茨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我下意识就想回答“没有”,只是犹豫片刻,我大着胆子试探性地问:“您介意我邀请弗洛雷斯家的家养小精灵来霍格沃茨的厨房吗?”
“是的是的,饮食方面的确应该被重点关注。”他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过几天你就会见到她了。”
“那么,说到正题上来吧,”他狡黠地眨了眨眼,“或许我可以请你进行一个小占卜吗?”
我周身凝聚起来的力气一松,有些摸不着头脑:“当然没问题,您说出具体的问题就好。”
“在1991年至1992年,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四楼右手边走廊处掩藏的魔法石,在我的观念里,是否会是安好无损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问他,为什么他会这么清楚询问占卜的句式,还是应该问他,为什么直接就把魔法石的事情告诉我了。
我的确会占卜。
将吊坠取下来,注入魔力,[占卜界面]上那个巨大的星盘就会真的显出有形的实体。
每天赠送的随机占卜取决于我的幸运值,至于邓布利多校长这种指向明确的问题,就仅仅考验我的熟练度和问题难易了。
——况且我本身就知道未来走向。
星盘中间写着邓布利多校长全名的超长字条缓慢燃成一堆灰烬,在这团尚有余温的灰烬中,诞生写着未来的枷锁。
——他人称之为,启示。
我本想直接将纸条交给邓布利多,好在脑子一转,想起来那纸条上的语种其他人压根看不懂,只好自己展开念了出来:“所愿皆成。”
“是很好的启示,”我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的“吉”字,“对于您而言,是很好的结局。”
“是吗,这对我来说可是一个好消息。”他笑呵呵地说。
我完全想象不到邓布利多会找人占卜。他理智、强大、自信,本身就是结局美好的最有力的保障,我有权怀疑,他是想要通过我进行占卜这一行为得出某些结论。
但遗憾的是,信息差的存在不容忽视,我无从找寻他的逻辑。
他最后语气轻松地说:“话有一个月就是万圣节了,相信我,他不比你们的一些节日差,你会喜欢这个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