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来回地触碰交替,查询着命数的古怪之处。
花尘窥探天道,来回算了一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按照命数,聂云歌惨死了,只是她的身份被人冒用了】
【冒用她身份的人,乃是一位青楼的清官名为红燕,她曾经是沧州府的婢女,因为做错事被打得半死,聂云歌曾给过她一个馒头,后来红燕被卖入青楼,可还是很感激聂挽歌】
【冒充也并非是心血来潮的,而是老鸨逼迫她接客,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盗用聂云歌的身份入宫,如此一来无人敢抓她,二来她也成了良家子了】
【后来她成为宠妃,聂家巴不得同她沾亲带故,故而一直隐瞒着】
【这……】
【好像有些难办了】
这事说来也怪她粗心大意,过于依赖天道爷爷给的话本子,故而没有探查到关键的线索。
所以……
她们是帮错了人嘛。
长公主听到女儿的心声,无奈地笑了笑,不过她并不后悔帮助聂挽歌,这丫头是单纯些,但也是孝顺、良善的。
只可惜命苦了些……
一切都是冥冥注定,前世聂挽歌用一个馒头救了婢女,婢女盗用聂挽歌的身份,却给其和其母安葬,后来,还为母亲挣来的尊荣。
这一世,阴差阳错,聂挽歌因为婢女获救,这辈子的命运也改写了。
而且,现在也已经搞清楚对方的身份了,家族的小姐难带走,青楼的清官可是说赎身便赎身的。
长公主勾了勾手指,附耳在云姑的身畔低语,道:“去查查青楼清官一位名红燕的丫头,先暗中保护着。”
“是。”云姑应了一声后,便匆匆出去办理了。
她刚推开门时,忽看见门口急忙赶来的沧州知府夫妇,想来他们是收到聂挽歌的事情,唯恐长公主对他们生出不好的印象,故而特来解释吧。
“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臣妇,参见长公主殿下。”
夫妻二人进屋以后,便直接跪在地上,极其小心谨慎。
长公主岂能不知他们的心意,一抬手道:“起来吧。”
沧职知府跪直身子不敢起身,他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道:“臣治家不严,请长公主殿下责罚。”
天知道,他刚得知长公主要给通房下葬时,内心的忐忑煎熬。
别管通房是否是奴婢,她终归也是生过孩子的,这样的妾室,他能不管不顾任由她发烂发臭,换做谁,都会认为他心狠手毒、不念旧情吧。
实际上,沧州知府也大喊冤枉呀……
家中的事情都是主母记氏在管理,他都不管不问、全然不知。
因为这事,他不再同以往一样顺着记氏,而是狠狠地给了她个嘴巴!
长公主端起一杯茶盏呷了一口,道:“本宫家里的丫头是不老实的性子,闲来无事就到处走走,误入了你家后宅,未曾打招呼,终归是失礼了。”
这话没头没尾的,可是明眼人一听便知,她这是怕沧州知府迁怒聂挽歌了。
毕竟,现在刚知救错了人,她还没有想好聂挽歌的去留问题,若是带走还好说,若是留下来给这两口子得罪死了,可没有半分好处。
夫妻俩原本也以为是聂挽歌找机会告状,现在一听,竟也是误打误撞,不过,他们并未在意此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别让长公主误会。
知府夫人是内宅之主,这么大的事情,全是她的纰漏,她磕头道:“这事都是臣妇的过错,那通房……生了重病,府医怀疑是肺痨,臣妇怕她传染他人,便把她放得远了些,可谁承想……她居然病死在那……全是臣妇的错,应该多想着些的,不该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事情已经出现了,推托是不可能的,现在想办法把事情化解过去,这才是重中之重。
长公主放下茶盏,不怒自威道:“好了,本宫也没怪罪你们,这是做什么。”
此事终归是旁人的家事,她没想过多地掺和。
听闻此言,夫妻俩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些许,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臣知晓此事后,深感亏欠她……因而破了例,给人葬去祖坟了,现在应该下葬了。”沧州知府是聪明人,上头已经发话了,别管事情如何,此事他必须给办得漂亮了。
长公主早已猜到,并无意外道:“你也是重情之人,都起来吧。”
“谢殿下……”夫妻俩搀扶着站起身来,他们的双腿都有些发软,刚才真是吓死他们了。
长公主并不是难为自己的性子,她本来就同他们没有话说,何苦要委屈自己迎合呢,故而直接给两人打发出去。
然后,抱着自家闺女玩,生活惬意非常。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云姑派出去人传回来信来,她趴在长公主耳边汇报道:“红燕姑娘的消息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