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将‘好脾气’的云亲王殿下‘赶’去办公,自己看着几个丫头整理送到各府的年礼。
“王妃娘娘,这坛子里全都是腊肠。”紫草打开一只封口的大瓷坛。
“午膳做腊味煲仔饭吧。”明若看到腊肠,马上就想到了煲仔饭。
“奴婢这就去做,只怕做酱汁用的太油不够,得去大厨房取呢。”紫草拿了一挂腊肠,往厨下去了。
“你们刚才在说笑什么?”明若选了两盒金丝燕盏,放到给外祖母的年礼中。
“南陵王子娶亲的队伍,从咱们府门前面那条街上路过,要不是听人说,完全看不出是娶亲,仪仗只用了半副,跟闹着玩似的。”紫苏在皇都待了这么久,就没见过谁家娶正妻连喜乐都没有,安安静静往宅子里抬的。
“咦?南陵王子这么急的吗?”阿依娜公主可够迅速的,前一刻还跟她扯些有的没的,一转眼就出嫁了!
“看样子是很急,那花轿跑得贼快,只怕新娘都给颠晕了……”霁月远远看着都觉得脑仁儿疼。
“虽说两位王妃不分大小,但那瑞阳郡主可是个厉害的。从前在侯府,就把嫡长姐压得抬不起头来。西凉公主要是没多少城府,怕是斗不过她。”紫苏时常听人说,平南侯府嫡次女惯会扮猪吃老虎,各府小姐都不喜与她来往。
“他们斗得越凶越好,省的南正岩太闲,到处搞事情。”明若掀开一只木箱,里面是各色衣料。
“呀,这是上好的落霞锦。”紫苏女红极佳,见过的好料子也多。
明若虽然不大喜欢这么粉嫩的颜色,但这织锦确实很漂亮,正适合年轻的姑娘家穿。
“就用这落霞锦给你们三个裁过年的衣裳吧。”明若抚了抚光滑的锦缎,想了一下又道,“给阿鸢也做一身。”
“奴婢谢王妃娘娘赏赐。”紫苏和霁月连忙谢恩。
“快起来吧,赶紧干活。”明若摆摆手。
“是。”紫苏和霁月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驿馆那边,阿依娜被喜嬷嬷搀扶着下轿时,感觉深一脚浅一脚的。周围声音嘈杂,听着倒是挺热闹。
被请来的宾客也是大无语,本就是些四五品的官员,俸禄就那么几十上百两银子。给属国王子成亲捧场,搭一波礼就罢了,这怎么还要收割二茬礼金呢!所以,今天的贺礼看着就没昨日那般丰富了。
喜堂倒是现成的,但席面一时之间备不齐,只能从各个酒楼买整桌的席面。这就造成了,每桌的菜式都不一样……今天这婚礼,从始至终都跟闹着玩儿一样。
拜过天地后,阿依娜被送入洞房。贴身婢女打量着陈设简朴的房间,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主子的卧房。公主今天已经够憋屈了,两人也没多说什么,只静静陪着主子。
夜幕降临,满身酒气的南正岩由近侍扶着进门。才刚掀了盖头,合卺酒都没来得及喝,就见一个姿容艳丽丫鬟闯了进来:“王爷,王妃亲手给您煮醒酒汤,不小心烫了手,您快去瞧瞧吧!”
南正岩放下酒杯,转身就跟着那丫鬟走了。
阿依娜端着合卺酒的手抖了抖,看着南正岩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眸微眯。
阿依娜独自饮了合卺酒,将酒杯重重掼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呵,以为我好欺负是吧!”
南正岩赶到东院,只见婢女给曹丽华的手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药膏,又用棉纱缠了好几圈。
曹丽华见南正岩来了,一边行礼,一边嗔怪婢女红菱,不该打扰王爷跟阿依娜公主的。
“王爷快回去陪阿依娜妹妹吧,我这边没事的。”曹丽华故意把手藏到身后,一副不想让南正岩看到她受伤的样子。
“伤得怎么样?”南正岩捉住曹丽华的手腕,将她的手拉到面前仔细查看。
“王爷这么看,可看不真切,让妾身来帮您吧!”阿依娜冷笑道。
两人都没注意到,阿依娜什么时候进来的,跟着声音一起到的,是阿依娜的弯刀。
手起刀落,锋利的刀刃划过,裹好的棉纱被斩成两截,粘着黑乎乎的药膏落在地上。
“啊!”曹丽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只觉手掌一阵刺痛,滴滴答答落下血珠来。
南正岩也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一步:“你这是做什么?!”
“瑞阳郡主的手被棉纱裹着,不方便查看,妾身帮您剖开看仔细些呀。”阿依娜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我惯用刀的手受了伤,这只手不大利索,不……小……心……割伤了瑞阳郡主呢!”
“阿依娜妹妹,你误会了,我真不知道红菱去找王爷……”曹丽华取出锦帕按在淌血的伤口上,泪眼汪汪满脸委屈,“我若是知道,定不会让她去的。”
“呵呵呵。你若奉命去找王爷,本公主就不好为难你。既然是你自作主张闯我的洞房,就提头赎罪吧。”阿依娜冷笑一声,弯刀勾在红菱的脖子上,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曹丽华,“这不听话的婢女,本公主帮你宰了,瑞阳郡主不必道谢!”
“啊啊啊……”红菱被吓得眼球都有些突出了,“王……王妃……救我……我是奉……”
曹丽华善于玩心计,面对阿依娜这种真刀真枪的路数,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