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漆黑的天空中渐渐显露出星星的微光。
南辞与村长父子二人就在院子里那废弃的铸铁炉旁席地而坐,身前已然摆满了各种山珍野味,旁边还放着两坛散发着浓郁酒香的酒坛。
看着这一桌子出自村长之手的精美菜肴,南辞不禁遐想着,如果当年村长不在村里当铁匠的话,也许可以出村找一个不错的酒楼做一份厨子的工作。
“南大人,您对犬子的大恩大德,老头子无以为报,今日略备酒菜,希望大人您不要介意。今后只要有用得上老朽的地方,您尽管开口,老朽这把老骨头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村长端起酒杯言辞激动的起身说道。
“行医治病是我本职所在。这段日子也承蒙村长照顾了。”南辞也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随着村长一起一饮而尽。
美酒入口,宛如一股暖流穿越喉咙,柔和而醇厚。在舌尖上跳舞的酒香,犹如丝绸般滑过味蕾,细腻且诱人。那独特的口感,宛如甘露滋润着口腔,舒适而享受。
“这酒是何人所酿?”在一杯酒下肚后,南辞不自觉的惊疑了一句。
想当年他在京都之时也曾经品尝过无数的美酒,就连宫中的御酒也是他家中的常备之物。可今日这山村之酒,仅仅一口就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感受,怎能让他不惊诧。
“这就是老朽自酿的口粮酒啊。您要是问这酿酒之法老朽也不知是何时何人传下来的,只知在这白云村中家家户户皆是按此法酿酒。”村长虽然不知南辞为何有此一问,还是如实的老实回答。
“你是说这酒村里家家户户都能酿造?”南辞有违常态的急切问道。
“是的,南大人。此酒的确是村里祖传的口粮酒,家家户户都能酿造,而且每家所酿之酒味道都是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差别。”村长看到南辞的状态之后,立即恢复恭敬的态度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是我失态了,我自罚一杯。”南辞见状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语气和缓的说罢,便端起酒杯再饮而尽。
“南大人,您吃菜,您吃菜。也尝尝老朽的手艺,不知道能否令您满意?”村长的脸上再次堆满笑容,招呼着南辞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村长也不再有起初的拘谨,渐渐的打开了话匣子。
老朽我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两件事,一个是我那苦命的儿子,另一个是这个我已经守了半辈子的村子。”村长说罢,端起酒坛给二人的碗中再次倒满了酒,接着继续说道:
“今日犬子得您再造之恩,我心中的牵挂已然少了一半。只是不知村里的这份安宁还能保持多久!希望在老头子我闭眼之前战火不要蔓延到这里就好。”村长抬头看着天空,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无奈。
“我知道。”南辞抿了一口酒,深深地看了村长一眼。
村长笑了笑,接着说道:“白云村,有它的好,也有它的坏。好的是,这里的山清水秀,空气新鲜,大伙和睦相处。坏的是,村民们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能力,无法在这乱世之中立足啊。”
南辞听着,心中明白:村长说这些,不是想表达,他作为村长,要承担的责任有多重;而是作为村里的长辈,真心为村民们的未来所担忧。
“今日我留下来,本就是有些关于村子的想法想征求李老的意见的。”南辞说道。
村长看着南辞,目光中带着期待:“你有什么打算?”
南辞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按照我之前的计划,可保证村子在十年之后不但有足够自保的资本,甚至可以让村民们都过上富足的生活。”
“我相信你!如果老天连十年的时间都不给我们,那就是白云村的命数了,怨不得你。”村长也很期待那样的生活,只是不知道村里会不会有这十年的发展时光,而他更不想把这巨大的压力带给南辞。
“李老,我还想再问几个关于村酒的问题?”南辞并没有继续讲解他的计划,而是将话题一转又问到了村酒上。
“您请问,老朽必当知无不言。”村长知道南辞此时问起村酒的问题必有用意,认认真真的进行着回答。
“不知这酒的酿造要耗时多久?”
“本村之酒冬至投粮,立春出酒,一年只能生产一次。”
“不知酿造此酒需要哪些珍奇之物?”
“此酒只需寻常谷物和山泉之水作为原料即可,并不需要什么珍奇之物。”
“李老可知此酒当前村里存量能有多少?”
“这酒一般每户每年都会酿造两三缸,如今处暑刚过,估计每家都还有一半的存量。”
简单的问答过后,南辞开始在心中再次盘算起来,场面也再次陷入沉默。
“李老,可否将村里的这部分村酒全部交给在下。再将明年的村酒的产量提高一倍以上。我有信心将村子的发展时间缩短到三年。”思考了一阵之后,南辞再次向村长开口说道。
村长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