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南辞正在屋里的角落处继续摆弄着他药箱里的药材。他竟然真的在这狭小的房屋内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处空间,布置成了他的工作区。
此时此刻,二牛的妻子和母亲正带着七八个青年男子,后面还跟着一群跑跳打闹的孩童,一行人远远的朝着南辞的住处走来,手里好像还都拿着什么东西。
只见众人来到南辞的屋前,看着那敞开的房门,却是纷纷选择停下了脚步。派出昨日被南辞留下帮忙的那名青年上前求见。
“神医,早上好!按照您昨日的吩咐,我们来接二牛哥回去!现在可以进去吗?”只见那青年在门口朗声问道。
“进来吧!”南辞清冷的声音缓缓的从室内传出。
直到众人聚集在南辞的床前,看着床上二牛那苍白的脸上不再有任何痛苦之色,呼吸平稳而匀称,才真正的放心下来。
南辞这才发现,村民们手里拿的居然是米、面、油、山鸡、野兔等吃食,还有一床满是红绿色大花的全新被褥。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首周床边燃艾草,每两日换药,继续食疗。七日可下地,月足可痊愈。”南辞缓了一口气后对众人说道。
众人手上合力将二牛抬起,嘴上还不住的夸赞这南辞的医术,同时还快速的给南辞更换了那套艳丽的全新被褥。
在不断的感谢与夸赞声中,众人抬着二牛渐渐远去。
而望着地上摆满的物品,南辞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叔叔,阿妈做的干粮好吃吗?”窗口处传来清脆的女童的声音。
南辞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窗口的位置,发现说话的正是之前给自己收拾屋子的小女娃。
此时此刻,小孩女正从外面趴在窗口上,右手指着南辞工作台上面那个原本装着干粮的篮子。
南辞动作僵硬的点了一下头。
小女孩看着南辞的举动,笑的更加开心了。
“我听阿妈讲,这些年村里粮食总是不够,二牛叔和二狗哥打到的猎物每次都会分给大家一些,这样家家户户的日子才不至于太难过的。”
“神医叔叔你救了二牛叔的命,对二牛叔叔有大恩,就是对大伙都有恩。你要是想吃什么,就和我说,我让阿妈做给你吃。”小女孩继续天真的说道。
“不用!”南辞冷淡的说道。好像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想了想之后又刻意说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花!村长爷爷说我以后会长得像花一样美丽。”
“好名字。”南辞竟鬼使神差的回了这么一句。
要是换做以往,南辞嘴里说出来的估计一定会是“好土”这两个字吧。
“我要出去走走!”到了白云村之后,南辞这是第一次想去认真的认识一下这个大山里的小村庄。
“好呀!好呀!我带你去吧!你想去前村还是想去后山?”小女孩花花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笑嘻嘻的问道。
“去村长家吧!”南辞想了想,给出了他的答案。
“村长爷爷家哪有什么好玩的!我带你去后山探险吧,或者去前村的庄稼地里打鸟。可有意思了呢!”花花不放弃的说道。
“村长家在哪?”南辞继续问道。
“好吧!好吧!我现在带你去村长爷爷家。等你觉得没意思了,我再带你去玩也来得及。”花花很确定的说。
这次南辞没有拿药箱,而是从地上拿起了那只早上被送来的山鸡,跟在蹦蹦跳跳的小花花身后走出了家门。
这一路走来,南辞对这白云村又有了更加全面的全新认知。
白云村被连绵起伏的山峦环抱,周围是茂密的森林。这不但避免了白云村在这连年的战乱之中遭受战火的荼毒,更是为村民创造了清新宜人的空气,蕴藏了种类繁多的野生动物和植物。
在山间,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它从山的高处潺潺而下,一路穿石过树蜿蜒流淌,最终汇聚在村口那颗参天古槐树旁,形成了一湖宝镜,映照出天空的湛蓝与山峦的叠翠。
白云村的房屋多为土木结构,屋顶上铺着青瓦,墙上爬满了绿植,与周围的环境隐隐融为一体。偶尔从一户两户的屋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也是隐隐的散发出那夹杂着果香、肉香、饭香的特异香味。
男人们:出现在田间野地时,他们是农民。他们不断地挥舞着锄头,尽情的播洒他们的汗水,孕育着丰收的希望;出现在房顶屋前时,他们是能工,完美的修缮自家的房屋;出现在手工作坊内时,他们又化身巧匠,木匠,铁匠,陶匠……一应俱全。
妇女们则在家里忙着家务:有时,她们在厨房里洗菜、煮饭,香气四溢;有时,她们在院子里细心地照料着家禽和家畜,为生活提供更多的物资;有时,他们也会聚在村头或者树下,谈论着村里最近发生的新鲜事。
孩子们在田野间尽情玩耍。他们或追逐打闹,或玩泥巴,或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