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我们做什么?”眼看自家主子要走,二宝三宝连忙问。
无论是去后菊坊还是紫晶宫,贺凉水自然不能带着这两个“拖油瓶”,道:“你们留在这里,吃好喝好玩好,等我回来。”
两个小侍从俱是不安,贺凉水一瞥林松烟,道:“这两个傻孩子,还要麻烦林师兄照看一二了。”
林松烟面上不显山露水,一时未应声。直到楚孤逸说:“麻烦林师兄了。”
“……自然。”林松烟扯起嘴角微笑。
如此,贺凉水就放心,就算林松烟再不喜欢他,既然当众委托了他照看二宝三宝,至少保证了林松烟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于是三人堂而皇之出了春晖楼,朝后菊坊走去。
三个大美女招摇过市,为首的正是两个时辰前被劫走的花魁,后面跟着一白衣女子与一红衣女子,过往行人无不错愕。
有风流公子想上去搭讪,却被楚孤逸冷艳凌厉的眼神吓退。
贺凉水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一双桃花眼转来转去,走路姿势也有些不自在,怕显得太男人,又不想太女气。柳画鸢回头嘲笑:“这就害羞了?”
贺凉水低声:“……带你的路。”
楚孤逸不光在容貌上易了容,身高上也用了缩骨术,竟与贺凉水一般高,他侧目而视,只见贺凉水雪白小巧的耳廓微红。
贺凉水对上楚孤逸的视线,故作淡然一笑:“放心,我们绝不会穿帮的。”说着,故意踏起了娇滴滴的小碎步。
“……”楚孤逸觉得,也许第一个穿帮的就是贺凉水。
“贺先生。”他道。
贺凉水:“楚妹妹有何事?”这就开始练习了。
楚孤逸无奈道:“你这样很不自然,你看柳姑娘——”
柳画鸢甩着胳膊,大步流星,一不小心踩到裙摆,惊叫一声扑通摔了个大马趴。
“……”
贺凉水赶紧拎起裙摆,“真是太危险了。”头上的肥啾都在点头。
柳画鸢左右等不到人扶自己,气咻咻地自个儿爬起来,刚要抱怨两句,楚孤逸递了一只锦囊过来:“事成之后,必当重谢。”
柳画鸢打开锦囊,里面赫然一只金元宝,义正辞严道:“我是贪财的人吗?用钱侮辱我——再侮辱几次也没关系!”
后菊坊位于飞星城最繁华的地段,说是翠楼红袖招、往来无白衣,一点也不为过。
花魁归来,气了半天的老鸨亲自出来迎接,那叫一个凄凄惨惨而又喜气洋洋:“画鸢啊,我的摇钱树,我的心肝宝贝啊,你可算回来了!”
柳画鸢讪笑:“多亏了这两位姐姐,我才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呢。”
老鸨看向她身后,眼睛唰的就亮了,“这二位姑娘是?”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是他们救了我。”柳画鸢随口编出一段故事,“唉,他们也是可怜人,跟我一样自小流落风尘,遇到郎情妾意的,花光了多年积累的金银财宝为自己赎身,谁知那竟是个负心汉。他们无家可归,只得到处流浪了。”
老鸨喜道:“这么说,她们做过这行?”
“是呀。”柳画鸢轻飘飘就辱了两人清白。
贺凉水&楚孤逸:“……”
老鸨笑出一脸褶子:“哎呦喂,这可巧了,合该你们遇到我这个大善人。两位姑娘,你们要是无处可去,不如留在我这后菊坊,只要我在的一天,就有你们饭吃,有你们衣穿,那恩客呀,也少不了你们的,保证几年就发达。”
风评被害的贺凉水与楚孤逸有苦说不出,贺凉水皮笑肉不笑地一瞥柳画鸢,掐着嗓子说:“那是再好不过了。”
贺凉水头上的光环已经消失,老鸨半点看不出眼前之人就是半天前凭空掉在花魁游街轿辇上的男人,热情地领他们进门:“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来的路上就商量好了,二人尽量少说话,避免泄露身份。柳画鸢指着楚孤逸说:“他叫孤儿。”
楚孤逸:“……”
老鸨:“孤儿??”
“是啊,他从小就是孤儿,所以就叫孤儿。”
“……”
柳画鸢又指着贺凉水说:“他叫凉子。”
老鸨:“??娘子?”
“天凉王破的凉。”
“天凉……王破?”老鸨哭笑不得,“这两位姑娘的名字,怎么都这么奇怪。”
贺凉水笑眯眯翻了一个白眼,只是暂时用的艺名,懒得计较。
楼内莺歌燕舞,宾客熙攘,不时传来□□,路过的男人带着酒气,女孩子们则笑吟吟地送去脂粉香风,或亲昵恭迎,或依偎调笑。
贺凉水新奇地打量四周,楚孤逸目不斜视,只望着贺凉水。
贺凉水慢半拍察觉,心虚道:“我就看看,没来过。”
“我也没来过。”楚孤逸语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