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我小时候有同伴发烧,家里人没当回事儿,结果烧傻了的。”
时裕颂说着就要去床上抱时夏去医院。
时夏用被子卷住自己,在床上滚了两下,难得地发了脾气:“我哪里也不想去,不想见任何人!我现在只要睡一觉就好了,为什么不让我睡觉?不要再把我抱出去吹冷风了,就让我待在房间里吧,为什么都想要折磨我呢?”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她完全是被吓哭的,生怕自己去到医院会露馅。
以后再装病,就不好装了。
装病是逃离伺舟的关键一步。
苏茜宁看到女儿这样子,觉得很是心疼。
她推开时裕颂,轻拍着时夏说道:“好了好了,别气了,不去医院了。爸妈没有折磨你,只是在担心你。妈妈给你弄点退烧药喝,好吗?”
“好,谢谢妈妈。”
苏茜宁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之后就带着时裕颂出去了。
不过没多久又开门进来,她对时夏问道:“你不去上学的话,伺舟怎么办呢?他现在离不开你。”
时夏的心凉了一下。
她真的是妈妈和安金义的棋子吗?
自己生病了,没办法上学,妈妈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如何跟老师请假,而是该怎么和伺家交待。
她小声地说道:“你和安阿姨说一下吧,我实在是没办法骑车上学。”
时家是特意在伺家的附近买的别墅,因此两家的距离不算远。
平日里虽说都有车有司机,可时夏很喜欢骑车上学,伺舟也就跟着她一起骑车上学。
多年来一直是这样,春夏秋冬,从未变过。
苏茜宁出门打了个电话,安金义先是关心了一番。
到最后又对苏茜宁问道:“那让夏夏坐车送一下小舟可以吗?你知道的,小舟没有夏夏,就连走路都会摔跟头。我是真的心疼他。当然,我也不是不心疼夏夏,这两个人我都比自己的孩子还要心疼。”
苏茜宁无奈地说道:“我理解,做母亲的都这样。”
她再次回到时夏房间,同她商量道:“你安阿姨说,小舟也不骑车上学了,你坐车送一下小舟可以吗?就送到学校门口,等他进校门之后,你再回来。”
时夏哭着说道:“可是,我实在是太难受了。我真的不想动,一动就浑身疼。”说着,还干咳了几声。
苏茜宁叹了口气:“那你睡一会儿吧。”
安金义这次接到苏茜宁的电话后,在餐桌上一边开着外放一边跟她聊天。
伺舟不动声色地喝着豆浆。
在被苏茜宁婉拒后,安金义对伺舟提议道:“小舟,你自己骑车不太安全,让司机送你去上学吧。”
伺舟放下豆浆,一言不发地离开。
伺叙白在他身后拍着桌子说道:“你给我站住!”
安金义连忙顺着伺叙白的心口:“小舟现在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你别总是这样。”
伺舟推着车子出门后,看到路边的垃圾桶,走了过去低头吐出了什么东西。
澄澈的玻璃碎片,砸落到铁皮垃圾桶里,叮当作响。
几个人吃完早餐后,佣人开始收拾餐具,忽地发现小少爷伺舟的豆浆杯,缺了一小块儿。
看缺口的弧度,感觉像是咬下来的。
佣人担心小少爷出事,连忙上报给伺叙白。
伺叙白冷着脸说道:“别管他,他不傻。”
又不会咽下去,只不过是发泄而已。
伺舟骑着车子,身旁少了个人,他连平衡都掌握不好,感觉地面都是波浪形的,每骑一下都是一阵眩晕。
他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上,车把被摔得歪斜。
伺舟生气地踹了车子一脚,之后又扶起来继续骑。
从伺家到时家短短的一段路,伺舟摔了五六次。
最严重的一次,是摔倒在时夏的窗前。
时夏的卧室在二楼,她原本躺在床上睡觉。
忽然听见外面砰地一声,就忍不住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了看。
结果就看到伺舟躺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额头上还包着纱布,膝盖已经渗出了鲜血。
时家的人听到动静,连忙走出去看。
一看摔倒的人是伺舟,苏茜宁带着几个佣人心疼地把他扶起来。
就在此刻,伺舟忽地抬起头,往时夏的窗前望了一眼。
时夏吓得立即放下窗帘,一溜烟儿躲进了被子里。
她不能看他,也不能去管他,这种时候一定要狠下心来。
因为书里的伺舟,以后会完全克服这种离不开她的心理。
他不仅不害怕失去她,还会主动地抛弃她。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