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白色有相似暗纹刺绣的外套,搁在她身前比了比,觉得还不错。
于是征求她的意见:“带一件外套吧,可能会冷,如果你不穿我可以帮忙拿着。”
云观火愣了愣,穿上外套照了照镜子,觉得不影响自己的这身搭配,于是干脆地让他结了账。
虽说买了不少,但云观火也没故意宰他,她挑的这一身下来,也就跟那件睡裙一个价。
又因为江岸给她买外套的举动,云观火大概是看他顺眼了几分,这才注意到江岸今天的着装。
极简的黑色套头卫衣和直筒牛仔裤,版型宽松,这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搭配一点都没压住他优秀的身高和身材。
云观火勾了一抹笑意,在离开的路上路过刚才那家饰品店,她进去找出了一支跟她耳环样式相同的小巧胸针,带在了江岸垂下的卫衣带子末端。
金色的小太阳花线条成功当选江岸身上唯一的亮点,连他那张帅脸都暂时位列第二。
江岸低头看了小太阳花半晌,面部肌肉微小地抽了抽,而后抬头看到了云观火的那抹笑意,他竟没分清那算满意还是揶揄。
也许都有?
他忍住没暴露出内心不太礼貌的表情。
两人走出商场,站在大门口,江岸问她去哪。
云观火茫然地想了两分钟,也没说出一个地点。
索性江岸又好心地给了几个选项:“电影院?画展?音乐会?”
她摇了摇头,江岸想了想:“滑雪溜冰骑马射箭?”
她小小叹了口气,没摇头,但面部表情显示她依然苦恼:“有没有有点意思的地方?”对她来说这些地方比起娱乐更像应酬。
没意思?他已经做好一天没意思的准备了,但这些女孩常去的约会相亲圣地她都不满意。
于是他问:“比如?”
云观火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提醒:“酒吧?”
江岸愣住,然后没忍住笑了出来。
“云小姐,家父昨天才刚骂过我一顿。”
然后他又挑眉:“还是说,云小姐的意思是,我被骂这件事最有趣?”
云观火赔笑:“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公子别误会。”
她解释得颇为诚恳,还对他口中的下一个地点抱有期待。
江岸瞥了她两眼,拿出手机,拨通了滕阑的电话。
没响几声,对面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江岸,你打电话之前有没有看看现在几点?!”
滕阑身为酒吧老板,日常睡眠时间是凌晨到中午,现在这个时间无异于正常人天还没亮就被吵醒。
江岸也没管他的状态,自顾自地开口问:“阑啊,有没有比酒吧更有意思的地方?”
滕阑见摔电话无望,只好勉强提起精神听江岸的问题。
“什么叫比酒吧更有意思的地方?”他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问。
江岸注视着身边的云观火,挑起笑:“云大小姐有点挑,电影院画展音乐会都不喜欢,滑雪溜冰骑马射箭也不敢兴趣,想去比酒吧更有意思的地方。”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不对,但竟然也无法反驳。
听筒里传出低哑又恶劣的调侃:“那还不简单,吃喝嫖赌只剩最后两样了,是你选还是她选?”
“……”
没有人会带自己的相亲对象去嫖,江岸也没有神经病到去开这种先河。
他沉默了几秒,觉得最后一个选项依然有参考的价值,在滕阑快以为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听见了他问云观火:“赌场?”
云观火听到这两个字,愣了两秒,缓过来的时候,眼底迸出的光堪比反射的太阳花耳环。
她冲他快速地点了头。
是他的接受能力变弱了吗?他收回之前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的念头,觉得到目前为止,他自己的人身和财产安全更值得警惕。
但他也只好开口问滕阑:“你知道哪有赌场吗?”
江岸自然是不知道,他这种人,但凡跟这两个字染上一点关系,会干干脆脆被他爹打断手和腿,云观火当然会更惨。
滕阑倒没想到他真的打算去:“小瞧了江公子的勇气啊,你这位相亲对象也真令人钦佩,我有认识的人,一会发给你。”
“不过还是友情提醒一句,带好钱,注意安全,你家里那边记得协调好。”
提醒点到为止,滕阑挂了电话,过了几分钟,发了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给他。
江岸查了一下,地方不算近,开车也得一个小时。
他看了眼时间,转身问云观火:“这个地方不近,过去的话得中午了,要先吃个饭吗?”
他吃了早饭,但云观火醒的时候已经上午了,出酒吧的时候她也没提要吃点东西。
他还蛮震惊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女人这么贴心,可能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