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伊仿佛看到团长身上晕出圣洁的白光,神志恍惚着,便答应了。
这个国家的未来需要埃尔文这样的人物,若是人人都像她这样平庸,那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最终逃不过被奴役、被灭亡的命运。
那段时间,只要调查兵团会路过希甘希娜区,他两便会凑在一起聊天、聊地、聊人生。
突然有一天,埃尔文握住她的手,正义凛然说:“弗伊,加入调查兵团吧!让我们一起为了人类的未来而战斗!”。
弗伊好像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般,清醒了。
果然,恋爱中的女人就像喝了二斤假酒,脑子都不太清晰。
她惊醒般发觉,在不经意间,暴露了太多东西。
埃尔文这句话在她听来就像:来吧,为我去死吧。
于是她迅速地、狠狠地、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也不去看埃尔文失望的眼神。
自此以后,弗伊不再和埃尔文见面。
但埃尔文却锲而不舍,一有机会,便像个传销头子一样,致力于唤醒弗伊为人类奉献的良知,用那套崇高人类理想主义给她洗脑。
弗伊耳朵听得都快冒茧子了,开始躲着他。
但团长是何等聪明的人,总是能抓到她,并继续给她洗脑。
经过长时间的“骚扰”,弗伊对他之前的好感彻底扭曲、变形了。
难道这她就是上辈子,猛磕利埃cp,看遍各种兵团XXOO的同人小说、漫画的报应?
直到有一天,弗伊对他说:“埃尔文,我想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活。”
埃尔文沉默了许久。
至那以后,她有段时间都没见过埃尔文了。
终于,弗伊耳边清净了,饭都能多吃大半碗。
她自以为日子能够这样平淡的过下去也不错,可是没多久就到头了。
“弗伊...”埃尔文瞪大双眼,脸上的惊异变得更大,他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问:
“你...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听说博斯的队伍被裁减了......”
弗伊拨开他的手,“你问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个了。”
埃尔文冷静下来,又恢复成了那波澜不惊的模样,他抬了抬手,笑着说:“我们去那边坐着聊。”
他转头看向旁边表情奇怪的利威尔,迟疑的说:“利威,你...”
利威尔内心还沉浸在,她是个女人,刚刚跟他打斗的竟然是个女人的震惊中,只淡淡地甩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转身出了房门。
弗伊没骨头似的坐在椅子上,翘起腿晃荡两下。
埃尔文在桌前摆弄着茶具,抬头看了她一眼,无奈的说:“你就不能坐好吗?还是不加牛奶不加糖吗?”
弗伊放下翘起的腿,身子往上提了提:“在你面前,还要注意仪态举止嘛。”
这话透露着亲近,弗伊虽然脸上总是笑盈盈,但内心戒备很重,不是能轻易跟别人亲近性格。
埃尔文倒了杯茶给她,弗伊接过道了声谢,苦涩的热茶进入胃里,让她舒服了几分。
他开口要问,却一时想问的太多,反而一句都问不出。
弗伊双手抱着茶杯,主动说起:“第九分队被裁减后,我就四处走了走,过了半年流落街头的日子。”
她风尘仆仆赶来,身心俱疲,嘴角终于垂了下去,面无表情的盯着茶杯。
埃尔文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脊背挺的笔直,“那之后,我去找过你,只是没找到,以为你跟着博斯回了他郊区的家乡。”
过了好一会儿,弗伊才说:“没,我当时想去多认识一下这个世界,找找自己的路。”
“那你似乎没找到呢。”埃尔文眯了眯眼,目光带着些许审视。
弗伊没否认,说明了来意:“是啊,路没找到,却先要生活不下去了。听说你当了团长,不知道当初让我加入调查兵团的话还算不算数。”
埃尔文心中一动,弗伊操作立体机动装置的极致熟练和那超乎常人的身体强悍程度,对于调查兵团无疑是一大助力。
他目光紧紧锁着她:“当然算数,诚实的说,我很高兴,这也是我一直想要的。但是,我还是想问你理由。”
“理由……”弗伊拇指摩挲着杯壁,“或许是在半年的流浪生活后,磨掉了那点天真。我根本无法想象日子还能过得能有多烂。或许调查兵团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或许,也是不想丢了那点尊严。
埃尔文没问这半年她经历了什么,她不说,他也不主动去揭别人的痛处,大致能猜出她过得不太好。
他难得的开了个玩笑:“别这么悲观,真把调查兵团当成地狱了吗,我不还活的好好的。”他生怕弗伊会反悔,试图驱散屋内突然变得凝重的空气。
弗伊正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