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我愿意死!你放了她们两个。”
“行,那你死吧。”
哐当一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被扔在了他脚下。
“割断你的喉管,我就放了她们。”男人残忍地笑着。
白锦亭咬住牙关,望向那把匕首,匕首旁边是那碗被掀翻的鸡蛋肉饼汤,真可惜啊,还没尝到什么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跟小时候吃到的一模一样。
这辈子再也没机会了……
“锦亭,不要啊!”
“妈,小梅,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死以后,你们就把我忘了,当我没回来过!”白锦亭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
刀尖是那般的锋利,光芒是那般的刺眼。
他把刀刃抵向自己的喉咙……
“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死在自己妹妹和母亲的面前?”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接着,那人又说:“你怎么就能肯定,你死了他们就会放过你母亲和你妹妹?”
秦枫踱着步子走了过来,在白锦亭身旁站定。
“秦枫?”
秦枫没说话而是转过了身体,面向那几位黑衣人。
“什么三山树人,四山树人,我看这人绝不是个东西,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小弟用别人母亲和妹妹性命作要挟,甚至对一个普通的弱女子下手,还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少管闲事,年轻人,我劝你赶紧滚!”男子不屑地勾了勾嘴角。
“既然你们如此不要脸,待会我就把你们的脸皮都卸下来,也让你们落得个名副其实。”
“哈哈。”男人听了秦枫的话,不仅不恼,还笑了起来。
三人对视了一眼,再次轰然而笑。
“你不过就是个嘴炮王者,再不滚,就把你的嘴巴卸下来,让你变成一个哑巴,以后都打不了嘴炮,哈哈哈哈!”
这话,秦枫更不会恼。
“行,那就看看到底是我卸了你们的脸皮还是你们卸了我的嘴,拭目以待。”
“小子,不要自不量力!”
“放了那两个女人,我一个打你们三个,敢不敢?”
听到这话,三人才意识到,放了这两个女人才是那两个男人的最终目的,如果真的放了,那么就要凭他们三人的实力彻底击败眼前的两人,并顺利弄死那个姓白的去交差。
不是对自己的实力不自信,而是嫌麻烦怕累。
“等那个人死了,我们三个再来跟你打!”男人不上当,笑着用下巴指了指拿着匕首的白锦亭。
“哈哈哈哈!”秦枫忽然仰天狂笑起来。
“我猜到你就会这么说,因为你根本不敢,因为你怕我,没用的废物孬种,还有那个什么树人怎么会派你们这种孬种来!等到白锦亭死了,你们也许就一溜烟跑了,哪里还会跟我打!哈哈,孬种!”
如此嗤裸的激将法,旁人一眼能看透,可是当局者却还是很容易上当。
被一阵讥讽的三个人有些面红耳赤。
“你特么的胡说什么,就你这样的,老子一根手指都能按死,还怕你!是怕你的细胳膊细腿呢,还是怕你鸡崽子一样的小身板,特么的真能说笑!”
秦枫眸色一沉,面色没有一丝笑容:“不怕就来打一场,好好较量一番才是真男人!抓着女人算怎么回事?”
三人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动摇了。
思忖了片刻,为首的男子似乎拿定了主意,看向秦枫道:“行,今天本来只取他性命,既然你来凑热闹,那就买一送一吧!”
“放了她们!”
一声令下,白锦亭的妹妹和母亲便被猛地推开,跌倒在一旁的地面。
白锦亭一把扔掉匕首,急忙冲了过去,扶起母亲又赶紧查看妹妹小梅的伤势。
秦枫也走了过去。
“她们没事吧。”他问。
“一点淤青,擦点药就好了。”白锦亭轻轻摇头道。
“哥,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小梅泪眼婆娑地问道。
“锦亭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三年前,你欠了那个树人什么东西?”他母亲问道。
白锦亭垂了眸子避开了这个问题,说:“小梅你带妈去你丈夫家先避一避!”
忽然四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不!”
“我不去!”
她们怕她们一走,再见就只能见到白锦亭的尸体,甚至连尸体都见不着!
“喂,来打呀,看看到底谁怕谁,拖延时间呢啊?故意的是吗?”三名黑衣男子抱着膀子冷声道。
此刻的他们如同墙壁一样堵在面前,就好像是怕秦枫和白锦亭会逃跑似的。
“放心我……”话说一半,白锦亭便说不出口,得罪了三山树人,自己这条命还能保住吗?
或者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