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槐和陈梵正在家里吃饭,关于朱珠怀孕的事情,陈梵并没有给丈夫说,她满心期待的等着看好戏。
院门‘啪’的一声就被人给推开,顾野的身影陡然出现在眼前,这不年不节的,顾槐眼中闪过欣喜,立马迎了上去:“哥,吃饭没?梵梵,快去拿一副碗筷。”
“不用!”顾野欺身上前,手不客气的攥住顾槐的衣领,嗓音冷冷道:“关于我的事情,是不是你透露给朱珠的,还有那次满月酒,是不是你在背后设计,桩桩件件,你们夫妻两竟欺到我头上来了。
好得很阿,既然你这胳膊肘喜欢往外拐,那我今日就给你打折了!”
陈梵一出灶房,就见顾槐被顾野摁在地上打,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
陈梵急急道:“堂哥!你和朱珠的事情哪儿能怪得着顾槐,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既睡了她,就得为人负责!”
顾野青筋暴起,怒吼道:“老子从头到尾没碰过她!”
朱家婆孙刚走到门口,就恰好听到顾野吼出的这句话,朱姨婆的脚步愣在当场,她下意识的看向孙女,朱珠只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连指责的话都说不出口,在这场意外中,她扮演的是绝对受害者的身份,不说话,比说话的效果还要好上千万倍。
陈梵一把将丈夫往身后扯,她盯着顾野,表情带着嘲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既然你非要抵赖,那我们就好好的说清楚,那日,就隔着一堵墙,你和朱珠的动静我听得一清二楚。
说起来都是我对不起这妹妹,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你玷污,你说帮理不帮亲,你觉得我还能怎么帮你?!我帮你瞒了一个多月,等到她肚子都大了起来,还能怎么瞒!”
“你比起顾槐来,可真是差多了!”
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渣男!
听完她的这番话后,顾野的面色铁青,半响,他再次重复道:“那日喝醉后,我就离开了你家……”
“你都说自己喝醉了,你做了什么你知道吗?”朱珠终于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就算死,我都不可能碰你。”
顾野冷冷的环视众人,哪怕是亲弟弟顾槐,在这件事上都明显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众口铄金,都说是他说了朱珠,话里话外的,都是想要他负责,这么多年来,顾野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自己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除了丢失的那段记忆,他绝不可能有记错的时刻,关于陈梵说的,他半个字都不相信。
朱珠红了眼眶:“那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就能揣上的吗?”
“……”
想起宋离的态度,顾野只觉得心慌意乱,马燕和顾槐就是两人的前车之鉴,顾野闭了闭眼,倏然笑出了声道:“你们都想逼我就范,陈梵,但你的如意算盘恐怕得落空,关于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会认,没做过的事强摁头也不可能。
我不是顾槐,更不是你能任意摆布的人,那天到场的人不多,我一个个走访,总能查出真相,可不是凭你们两张嘴就说了算。”
他看向顾槐的眼神全是失望,倏然就挥袖离去。
就连朱姨婆想阻拦都被对方那难看的脸色和气场被吓得不敢多说话,朱珠本想和陈梵通通气,可在自家那人精儿似的奶奶面前她半个字都不敢乱说,只得悻悻的离去。
等到所有人都离了场,顾槐才视线定定的看向陈梵:“梵梵,关于堂哥的事情你是亲眼所见吗?”
“我听到声响的。”
“我问你是亲眼所见吗?”顾槐固执的想要个回答,他是看着宋离和顾野一步步走过来的,就他哥哥那个态度和性格,眼里不可能会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宋离才是站在顶峰的女人,是每个男人都喜欢的存在,顾野没理由不珍惜她。
“顾槐,你几个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吗?”陈梵气得脸红脖子粗:“这是你哥做的错事,到头来你在怪我,你讲道理吗?”
“反正,这事不可能是我哥做出来的。”
顾槐和陈梵没了说话的欲望,刚好屋里的孩子哭出了声音,顾槐顺势进了屋。
徒留陈梵站在原地,久久没能回过神来,把这脏水往顾野身上泼了后,她好像没有意料中的快乐。
……
那日顾槐孩子的满月酒,系里去的人屈指可数,喝醉的人更是在少数,顾野一个个的盘查过去,心中渐渐有了底。
说来也怪,这段时间眼镜时不时的跑他面前来问关于小姑娘的事情,他竟从没怀疑过,或许,那晚进了顾家侧卧的人是眼镜,朱珠许是心慌害怕,错认了人,一想到眼镜做下的错事,差点量成悲剧,他就忍不住想揍人。
眼镜在顾野找上来的那一秒眼神就明显慌张,藏不住事情的模样。
这种事他从来都没做过,本就心慌的不行。
顾野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眼镜,你听说了吗?朱珠怀孕了……”
眼镜瞬间额头就冷汗簌簌滚落,他吓得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