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立马就泛起了铁锈味,顾槐条件反射的解释:“哥!对不起,这件事我是才知道,是我和梵梵的错,可事到如今,怎么补救才是最重要的……”
他吓得红了眼眶,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瞧见顾野如此盛怒的模样。
像头被激怒的狮子,顾野咬着后槽牙,努力的攥紧了五指才克制住没上前揍死对方的想法,他嗓音冷冷道:“这件事阿离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不需要你们帮倒忙。”
顾槐嗓音都直颤抖:“嫂、嫂子都知道了?”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瞒着她,顾槐,管好你的婆娘,再有下次,别怪我们不客气!”顾野愤而离去。
顾槐怔在原地,没想到对方竟就这样轻飘飘的放过了自己,或许,顾野是真的失望了吧,就连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陈梵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深陷泥泞,就忍不住把所有人都拖进去共沉沦,可那是他唯一的哥哥啊,顾槐不忍心,不敢……
“顾槐!你怎么在这里?昨晚……”眼镜出现在小路尽头,瞧见顾槐,他的眼神变得闪烁,小心翼翼的打听着昨晚的事情。
顾槐丝毫察觉到对方脸上那复杂的情绪,他摆了摆手道:“别提了,昨晚出大事了。”
眼镜的心一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什、什么大事?”
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手都在颤抖,可顾槐明显没发现这个小细节,他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闻言只是敷衍的转移了话题:“很头疼的事,和你无关,别问了……”
和、和他无关?!眼镜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目送对方离去。
关于朱珠的事情始终没敢问出半个字。
……
朱蕙兰在听说了朱珠做出的事情后气得不行,儿子儿媳好不容易感情才稳定,可不能经受这些乱七八糟的考验,在她连续往莲花村跑了两趟后,朱老太终于说服了那个姨婆把孩子给接回来,做出这种面上无光的事情,大家的心情不都好。
朱姨婆甚至当着朱蕙兰的面说道:“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与其埋怨我家朱珠,不如让你家顾野检讨,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
你要知道,小姑娘的心,是最禁不起撩拨的,咱们两家的关系亲近,早些年还是传出了点谣言的……”
朱蕙兰一听这话简直气炸,最后的那点脸面干脆就不给对方留了,她撸起袖子就回怼道:“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当初我家阿野娶不上媳妇的时候,老娘没少往你家跑,你借口说孩子太小,百般推脱,怎么?
现在瞧见我儿子有出息就想攀上了。我告诉你没门,我儿媳妇是十里八乡都找不出来的能干人,可不是你家的黄毛丫头能比的,哪怕我儿是个瞎子,他都知道该怎么选。”
朱姨婆被气得胸口不断的起伏,如果朱珠真的被顾家给送回来,那小姑娘的名声必定受损,这顾家还真把自己的儿子当香饽饽了不成!?
她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恶狠狠道:“你顾家做出的腌臜事可不止这点,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我可以把孩子接回来,但你们必须保证不能往外胡说半个字,我孙女,将来是要嫁给城里人的!”
“我顾家行得正坐的直,我儿顾野是十里八乡难得的好男人,是个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至于你说的条件,我们没兴趣说半个字,好歹亲戚一场,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我还能给你留点脸。”
在双方都不太高兴的情况下,成功达成了共识。
朱姨婆亲自给孙女打去了电话,勒令对方在月底前就收拾东西滚回老家,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情,谁知道小姑娘一推二推的,明明已经被宋离辞退,可却犹豫着不从帝都回来。
朱家姨婆这下才真的慌乱了,恨不得沿着电话线把孙女给逮回来。
朱珠不耐烦的挂断了她的电话,苦着脸对旁边看热闹的陈梵说:“嫂子,家里实在催的急,我恐怕真的得离开了。”
陈梵一边哄着怀里的孩子一边带着朱珠往家里走,她顺势问道:“你这个月的月事来了没?”
“还、还没到时间。”一说起这件事,朱珠的眼神就变得慌乱,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被顾野睡了,当事人好像并没有反驳,终究是喝多了,只有她才知道真正睡她的那人是谁,可这还断断不能说给陈梵听,她还指望着对方给自己出谋划策呢,这嫂子是帝都大学的高材生,才没生孩子前也是个人物。
陈梵刚想把怀里的孩子递给朱珠,就见对方巧妙的避开了她的触碰,甚至看都不看怀里的孩子一眼。
陈梵:“……”
她可以嫌弃自己的孩子,但其他人不行。
陈梵没了好心情,嗓音冷冷道:“你最好等到月事来了再走,否则在你那小山村里大了肚子,是什么下场不用我说吧,在帝都,在学校,你有一万种的方法逼着顾野就犯,但在乡下,你可就任由家里人揉搓了。”
朱珠瞬间像是惊弓之鸟,恨不得蜷缩在陈梵身边:“嫂子,你得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