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查尔王子的语气里带着轻视和调戏,这让云雪十分不舒服。
她曾经也是天之骄女,受万人追捧、
她来戎狄也曾被奉若上宾,戎狄的王子、公主对她讨好,巴结,无所不用其极。
现在,扎查尔王子竟然敢轻视调戏自己了!
呵!真是岂有此理!
扎查尔王子伸手去拽云雪,“你这么清冷高傲的人,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云雪一个闪身躲开,扬手就要抽扎查尔耳光。
扎查尔不躲,反而将脸凑了过去,“打!狠狠地打!”
云雪的手猛然顿住,眸中的怒气也渐渐熄灭,手先握成拳,然后猛地收了回去。
她不敢打下去,现在是她有求于人。
扎查尔笑得甚是得意,“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跟了我如何?”
云锦的脸青白交加,她气恨地握紧了拳头,手指甲扣着手心。
她虽然对扎查尔没什么感情,但自己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儿向别的女子求欢,心里也感到十分耻辱和愤恨。
何况,这个女子还是自己的堂姐!
如果,两个人一拍即合,她该怎么办?
呵呵,她能怎么办?只要丈夫喜欢,就帮着他
纳了呗。
她是正妻,纳多少妾,都越不过她去!
云雪看向云锦,蹙眉冷脸道:“你不说些什么吗?”
云锦面上带笑,大度地道:“咱们大兆人最讲究三从四德,只要夫君愿意,我没什么意见,会挑个黄道吉日,将你纳进门。”
云雪没想到,云锦竟然这么说,冷哼一声,道:“好,云锦,我看错你了!”
然后,看向扎查尔,嘲讽道:“看了吧,你得到我大兆女子的身子,也得不到她的心!一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男人,那就是不在乎他!”
说完,转身而去。
扎查尔追了出去,在她背后高声笑道:“云雪小姐,我随时恭候你回心转意!我每天晚上脱了衣裳等你!哈哈哈哈……”
“砰!”身后毡房的门被大力关上,下了扎查尔王子一跳。
他回头,推门想进去,门却在里面栓上了。
“喂,怎么回事?开门!”
里面传来云锦愤怒幽怨的哽咽声:“我这毡房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了!回你的毡房,脱光衣裳等美人儿去吧!”
扎查尔一愣,继而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是吃味儿了?真是蠢!我不这样对她,她就会缠
着你不放,你这么蠢,被利用了怎么办?”
云锦:“……”
她想骂人!
扎查尔一脚踹开大门,将尖叫的云锦提溜起来,扔到毡毯上,就扑了上去。
他的心情很愉悦,以至于如草原上脱了缰的野马一般疯狂……
云雪走出一里地,一回头,发现没人来追她,又是气愤,又是失落。
云锦孤身在戎狄,却不在乎她这个曾经跟她要好的堂姐了。
扎查尔一个曾经不得宠的废物王子,如今却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很生气!
非常生气!
她调转马头,气冲冲地回去了。
可是,在云锦的毡房前却不得不顿住了脚步,里面传出的声音,让她面红耳赤,也告诉她,她确实不重要,没人在乎她的去留。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卑躬屈膝地祈求,咬了咬唇,转身而去。
骏马飞驰,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眼前草原一望无际。
她却没有活得潇潇洒洒的感觉,她只觉得,空有鸿鹄之志,却被折断了翅膀!
她应该是公主,长公主,甚至女王!
她不应该被困在那巴掌大小的海岛上,郁郁不得志,憋屈地龟缩一辈子!
她一口气跑出了三百多里
地,胯下宝马都汗流浃背了。
前面是个互市,是个小镇子,有一排泥巴屋子,还有两排帐篷,有很多人在这里交换商品。
燕王在这里有暗点,是个窑子。
云雪从后门进去,骑马骑的腿都麻了,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院子里很静,姑娘们应该都在补觉,晚上好有精神伺候客人。
老鸨子迎上来,抹着劣质脂粉的脸上都是泪痕,整个人悲怆又彷徨,如同丧家之犬。
云雪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老鸨子跪到地上,哭道:“奴婢收到飞鸽传书,陛下和殿下们都……都被杀了!”
她嘴里的陛下和殿下,指的是燕王和他的儿子们。
云雪腿一软,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一脸震惊的女侍卫一把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