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老夫人怎么说也是乔太后的亲娘,他们这些小辈儿,是要去贺寿的。
唐棠撇了一下嘴,将帖子扔到一边儿,道:“你那天可警醒些,这些酒宴可是最容易出事儿的场合,尤其承恩侯府还是刚进京不久。
乌相、乌朗设宴的那天,她自认为做了完全的准备,可还是差点儿出事儿。
他们还有乌璟这个先帝大皇子暗中教导呢,承恩侯府那可是八辈贫农,纯粹的乡村农人。
以唐棠的三观,当然不会瞧不上农村人,而是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不知道上流社会的玩儿的花样儿有多少。即便是请了嬷嬷、管事的,但刻在骨子里的和耳濡目染的事,他们一时半会儿是学不会的。
云沐霖那边也接到了承恩侯府的请帖,不屑地扔到一边。
季淼淼抚摸着隆起的肚子,一手拿起帖子看了看,道:“该去的,就算是为了太后娘娘,可别小瞧太后娘娘在父皇心里的位置。”
云沐霖往床上一躺,道:“我知道,就是不想跟那些泥腿子打交道!”
季淼淼轻笑了一声,拿着帖子出去,让丫鬟拿着去找管事,准备礼物。这礼物得用点心,得打听一下承恩侯老夫人的爱好,还得打听一下其余皇子送什么
。
这送礼啊,里头的学问大着嘞!
云沐霖躺在床上,翻身想睡。自从上次去苏婉晴那儿被慧康长公主和定远侯给堵住要退婚以后,他就没在外面快活了,先皇驾崩还不到一年,他又不好纳新人。天天守着府里这些熟面孔,真真是腻歪的不行。
心里正烦躁的慌,突然有人坐在了床边,一股茉莉花香扑面而来,这不是季淼淼身上的味道。
他转过身,看到一个水灵灵的娇小女子含羞带怯地看着她,是他的小妾,姓高。没什么意思,死鱼一样,用多大力气不带哼哼一声的,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他坐起来,没意思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高侍妾小脸儿一红,羞答答地道:“回殿下,妾身是给您做了一身里衣,给您送过来……”
锦帘一掀,季淼淼走进来,神色似笑非笑,“哟,原来是高侍妾啊,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来?还真是巧啊!”
高侍妾一听这话,臊得脸更红了,“回侧妃娘娘,妾身不敢,是真的巧了……”
季淼淼往床沿儿上一坐,手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笑道:“哦,这么说来,是我来的不巧了?”
她推了云沐霖的胳膊一下,道:“二皇子,要不我给你们腾
地方!”
云沐霖眸光一转,搂住她的肩膀,摸了摸她隆起的肚子,道:“腾地方倒不必要,不如,你们一起伺候伺候本殿下?”
一个骚浪的孕妇,一个躺尸的咸鱼,两人一起,说不定很有意思,也让高侍妾学学,怎么伺候男人。
季淼淼脸色一冷,觉得恶心,冷笑道:“二皇子,您这是把我们当什么了!”
高侍妾更是怒了,红着脸,急道:“二皇子,你说什么呢!”
云沐霖也不高兴了,觉得他们矫情,“你们都是我的女人,分别宠幸和一起宠幸有什么区别?!你们互相探讨学习一下,也好以后更好的伺候我!”
高侍妾扶着额头,摇摇欲坠,道:“殿下恕罪,妾身突然身体不舒服,先告退了。”
云沐霖翻了个白眼儿,不耐烦地道:“滚滚滚!”
高侍妾如蒙大赦,赶紧行了个礼,快步走了。
季淼淼眼神幽怨地看他一眼,道:“二皇子,您看看,我们虽然是妾,可也是好人家出来的女子,你怎么对我们提这么过分的要求呢?”
她穿了一件杏色如意镶边的锦缎长裙,又是精心打扮过的,眉眼间带着十分的楚楚可怜。
云沐霖缝起眼睛,揽住了她的腰,“方才我是开玩笑
的,我现在啊,只想跟你做那快乐的事。”
季淼淼信中冷笑,面上酸溜溜地道:“不用解释,我又不是那尖酸吃醋的人。”
云沐霖亲吻着她的耳畔,笑道:“吃味了?”
季淼淼嘟嘴,没好气地道:“谁吃味了?!”
云沐霖死死搂着她:“瞧瞧这嘴都能栓驴了,还说不吃味!”
季淼淼斜了他一眼,道:“我就是吃味了,怎么样吧!”
云沐霖就喜欢女人们为他争风吃醋的样子,突然松手,三下两下就自己脱了个干净,浑身上下丁点没剩。
“你……”季淼淼看着他光溜溜的身子,简直哭笑不得,假意推脱道:“现在大白天的,就不怕御史弹劾你白日宣淫?!”
云沐霖脸色一沉,道:“不怕!他们吃饱撑的,还管到我的后院儿来了!”
说着,站到床上,伸手点了点季淼淼的唇,按住她的后脑勺往他身上凑。
季淼淼简直想吐,真想把他赶到其他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