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开得热闹,粉的、白的花朵在绿叶中熙熙攘攘。
两个美男子站在花前说话,一个十六、七岁,尊贵俊美,一声气度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来的。一个二十三、四岁,隽秀儒雅,还隐隐透着点儿官威,一看就是个文官。
这两人都没有娘气,非常养眼,若是将此情此景画成漫画,定能让许多腐女流口水。
唐棠也是无语,宴会是最容易出狗血梗的地方,没想到会这么狗血。
不过,云沐霖和李思宇的随从在不远处,远处的路上也有下人来来往往。没背着人,这两人应该还没在一起,就不知李思宇能在云沐霖的威逼利诱下能坚持多久。
李思宇是当朝有名的才子,十八岁时高中探花,才貌双全,也有些机智,几句话推脱掉云沐霖的‘招揽’,和他一起往大门口走去。
“啊!”一声女子的痛呼声从内院墙下传来,然后就是‘噗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唐棠心头一凛,足尖点地,一个鹞子翻身,飞过了院墙。
不能站在墙头上,因为上面镶着铁针。
玲珑郡主就是踩着丫鬟的肩膀想爬墙去前院,一把抓到铁针上,被摔了个仰八叉,摔得两眼冒金星,耳朵嗡嗡
作响。
丫鬟自己也摔得坐地上了,吓得不轻,忙爬起来扶玲珑郡主,“郡主,郡主,你没事吧?”
玲珑郡主甩手给了她一巴掌,“你这贱婢,不站稳了,蹲下作甚,想摔死我啊!”
丫鬟哽咽道:“郡主,若奴婢不赶紧蹲下,您摔得还狠。”
“你还敢顶嘴!”玲珑郡主恼羞成怒,扬手还要打,但想起这里是苏宅就收回了手,咬牙切齿地道:“等回去再说!”
扶着丫鬟的胳膊站起来,愤愤地道:“那个贱人,真是太奸诈了,让人守着二门,不让去前院,还在院墙上镶针,坏得头顶长疮脚底板流脓!”
唐棠:“……”
这事骂自己呢吧?
她暗暗给自己点了赞,若不是自己将想得周全,今天还不知道出多少事。
丫鬟给玲珑郡主整理着发髻、钗环,劝道:“郡主,这苏宅的奴仆都仅仅有条、防卫严密,并非如乡下人进城那般手忙脚乱,您还是算了吧?大皇子经常进宫,还不如在宫里找机会呢。”
玲珑郡主自己整理着乱了的衣襟,没好气地道:“还用你说?”
丫鬟又跪在地上给她整理衣摆。
玲珑郡主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拽了她的头发一下,猛然回
头,没人。
她蹙眉,莫非是自己感觉错了?
刚回过头来,头发又被拽了一下。
她又猛然回头,还是没看到什么,心里有些毛毛的,惊惶不安地四处扫视着。
丫鬟站起来,见她这样,也跟着到处看,“郡主,怎么了?”
玲珑郡主咽了一口唾沫,道:“感觉有人拽我头发,许是我的错觉吧。”
“啊?”丫鬟立刻觉得浑身冷了,“郡主,咱快离开这儿吧,怪渗人的。”
“怕什么?这里不是有高人驱过鬼了吗?”玲珑郡主这般说着,头发根儿都吓得竖起来了。
突然,她感觉有人在自己后背上拍了一巴掌,这下她确定,不是错觉了,‘嗷’一声,撒丫子就跑,“鬼啊,鬼啊,有鬼啊!”
感觉一阵热流喷涌而出,顺着裤腿流下来,在地上流下一阵水渍。
她本来想跑宴会厅去呢,意识到自己尿了,就转身往大门口跑了。
唐棠嘲讽地轻笑了一声,转身回了宴会大厅,应酬了一会儿,就有下人来报,云沐辰在大门口等她一起回府。
也没什么事儿了,她便起身告辞。
云沐辰站在大门口的马车边,一身墨色锦袍衬得他通身气度非凡,英气锐利,挺拔
颀长的身影似淬过的冷剑。
门口伺候的门房小厮吓得动也不敢动,知是该继续候在这里,还是悄悄溜走。
云沐辰看到唐棠出来,冷峻疏离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往台阶上走了几步,对她伸出如玉的手。
唐棠嫣然一笑,将手放在他的手里,被他牵着下了台阶。
云沐辰长身玉立,美如冠玉,通身气度摄人。
唐棠身段儿窈窕,容貌倾城,气质不凡。
两人站在一起,俨然一对璧人,让送他们出来的乌相、白氏不得不生起自惭形秽的心思,目送他们上了马车,他们才回了宅子。
唐棠靠在马车车厢上,闻到云沐辰一身酒气,道:“这是喝了多少?”
云沐辰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里,“没喝多少,被云沐霖撒上了酒。”
唐棠一下子警觉起来,“你没有离席去换衣裳?”
云沐辰唇角微微勾出个一个嘲讽的弧度,“没去,大夏天的,反正不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