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飘然落下,时间仿佛定格了。
张明德醉眼迷离,看呆了。
只见唐棠肌肤如玉,桃腮瓜子儿脸,琼鼻樱唇,配上明丽的眉眼,可谓是姝色娇媚,倾国倾城。
不过,丽人美则美矣,却叫人无法生出轻视亵玩之感。她端庄、清冷、忧郁、坚强,只觉得合该是养在玉殿金屋才对。
张明德神色痴迷,朝她走近两步,“像,太像了,你很像一个人,我怎么没在这里见过你?”
唐棠笑睨着他,道:“奴家今日只是改了个妆容风格而已,不知老爷觉得奴家像谁?”
烛火映在她的双眸中,美如星辰,却透着一股子无法描述的清冷孤傲。
美,真是美!
像,太像那个人了!
张明德一阵口干舌燥,表情里满是回味,猥琐地咂着嘴道,“像十多年前的京城第一美人儿萧琉璃!不光长得很像,弹的琴音也像!可惜她自命清高不凡,不将老子放在眼里!最后,断送了她满门的性命,哈哈哈……”
唐棠眯着眼,遮盖住眸中翻滚的戾气。琉璃是苏姨娘的名字,她说过她的娘家姓萧。
张明德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打住了话头儿,嘿嘿一笑,道:“今天一个和她长的很像的女子成了我的胯下之宠,也算了却
老子一个执念了!小美人儿!老子保准让你舒服的浪叫……”
说着,就搂抱唐棠。
唐棠侧身躲过,娇媚笑道:“大人莫急,让我们做个有意思的游戏。”
张明德只觉得她勾人极了,口干舌燥浑身冒火,嘿嘿笑道:“我们去床上玩儿有意思的游戏。”
说着就又扑过来抱唐棠,她一个弯腰,从他腋下钻过去,从广袖里拿出那根琴弦,一回身,就套住了他的脖子,猛地勒紧。
外面突然闪过一道闪电,然后是一道惊雷,雨急了起来,打在房檐和窗前的芭蕉树上,噼里啪啦,掩盖了屋内的声音。
张明德脖子剧痛,酒醒了大半,张口便欲大声呼救。
唐棠狠狠一紧手里的琴弦,勒紧了他的脖子,他憋的翻白眼儿,张大了嘴却只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唐棠漫不经心地问道:“说说吧,当年你是怎么背叛宣平侯的?”
这下张明德酒都醒了,青紫的脸上闪过一抹震惊和恐惧,萧琉璃当年逃脱,至今杳无音信,他一度以为她已经死了。这女子与她长的这般像,还弹她当年弹的曲子,难道……
他努力抓住脖子里的琴弦,让自己舒服些,“你是萧琉璃的什么人?”
唐棠手上用力,“回答我
的问题!”
张明德被勒的翻白眼儿,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你,松开……”
“说!”唐棠松了松手里的琴弦,给他说话的机会。
张明德大口大口喘气,声音嘶哑微弱:“是……太子,当年的顺王,他指使我利用宣平侯的信任,将通敌造反的信件放进他的书房里、将私造的武器藏入他的营地,然后、向、皇上揭发宣平侯谋反。信件是他让人伪造的,人证、物证也都是他准备的,我只是放了放而已!”
唐棠沉声问道:“太子为什么构陷宣平侯府?”
张明德费力地道:“这还用问,定是宣平侯府不支持他!”
唐棠没有收到系统的奖励通知,猛地收紧琴弦,“说实话!”
张明德都翻白眼儿了,惊恐至极,嘶嘶地求饶,“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我、不知道、别的内情。”
唐棠抬起膝盖顶了他的后臀一下,他身子猛地往前一扑,趴在桌子上,疼的他目眦欲裂,浑身痉挛,却喊不出声来。
张明德眼珠子都凸出来了,艰难地道:“饶……命……我、真、不知道……”
唐棠眸中都是戾色,说话声却是轻浅温柔,“都有谁参与陷害宣平侯了?“
松了松手里的琴弦,给他点儿空气
。
张明德趴在桌子上无力地咳嗽了一会儿,才说出来几个人名,其中就有苏溪和,“我就知道这几个,这么大的事儿,太子是不会让外人知道太多的,我不算是他的心腹。”
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茶杯上,猛地挥手将杯子扫了下去,想弄出些动静,惊动外面的侍卫。
唐棠手猛然一紧,琴弦勒断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与此同时,她伸腿抬脚,将要落地的茶杯稳稳地落在了她的脚面上。
张明德死猪一样趴在桌子上,身体抽搐了一下,瞪大着双眼死不瞑目。
唐棠不慌不忙地一踢腿,茶杯飞起,被她接住,放回到桌子上。然后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裙,戴上面纱出了门,施施然转身将门关上。
门外廊下守着的侍卫诧异道:“你怎么出来了?”
凭着自家老爷那性子,现在两人应该正在床上酣战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