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生怕林小苗对他再露出鄙夷和嫌弃的目光,只是一直重复着让林一味出去的话。
在他一声一声“出去出去”中林一味心情愈加烦躁,最后没办法她耐着性子将鸡蛋羹放在桌上对吴秉善平心静气地说:“好好好,我马上出去!我把吃食放在桌子上了,你记得吃。”
林一味将门关好,回头看了一眼,内心真是满腹牢骚无从发起。
真不知道吴大郎发什么疯。
听见门被关上了,吴秉善将被子掀开,只见灰色的床单上赫然一滩棕色水渍,时不时还散发着臭味。吴秉善急的满头大汗,他不停道;“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拉床上了!”
他用袖子不停地擦着那摊印迹,那摊印迹被越擦越大,吴秉善手足无措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林一味回到厨房将用过的锅碗瓢盆全拿到院子,用打好的井水洗干净,连同明天要用的食材她都准备好了。
古代农村没什么夜生活,夜晚的大街静悄悄的,林一味检查了一遍家里的门窗,看看是不是都关好了,弄好一切她躺在床上准备将白天的想法缕一遍:
一是服务态度,二是红糖馒头,三是皮蛋。
服务态度光凭自己如何落实?如何把红糖馒头卖出去,定价多少文合适?能不能卖出去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还有关于皮蛋,制作方法是不是只用石灰粉就够了?要放在石灰粉里多久?
思来想去,林一味还是先提供物质需求,能满足物质需求后再考虑精神需求。
夜深了,周围都静悄悄的只有林一味睡得正香。
烛火摇曳,屋子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幽静的环境下这样的声音格外的响,床上的女人睡得不安稳直到门口传来的怪异声音惊醒了她。
林一味屏住呼吸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木门被人推得吱嘎作响,床上的女人坐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林一味看见她刚要开门,门外就发出衰老的尖锐声音,:“林小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已经是大郎的媳妇了!你今天必须跟他睡在一起!”
林一味有一秒的迟疑,刚想继续看下去,忽然天地旋转,她来到一间到处挂满红布绸的屋子,而自己穿着嫁衣端坐在床上。
眼前被红布遮住,林一味掀开红盖头,只见眼前伫立着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林一味想问他是谁,可是开口的那一瞬间,眼泪不知觉的滚落下来,口中说出的话也变成:“所以你全部都知情是吗,你帮着他们一起骗人!”
只见眼前穿着喜服的少年转过身,他表情歉疚,林一味脑袋里猝然浮现一个人的名字——吴秉彝。
而少年接下来说的话令她出乎意料,只见少年猛地跪下他磕着头流着泪道:“对不起……林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
林一味吓得捂住嘴巴,难道现在梦见的一切都是原主的记忆?这些都是原主亲身经历的?
突然天旋地转,林一味像掉进漩涡里一样,晕的她想吐。
林一味挣扎着睁开眼,冷汗把里衣全打湿了,她身上还盖着昨晚的被子,阳光也透过纸糊的窗户照在她脸上。
刺眼的阳光让她意识到刚刚那一起都是个梦,可身临其境的知觉更加让她心有余悸。
林一味直觉原身好像是被骗婚了,所以在梦里才会质问吴秉彝,想来就是他冒名代替自己的哥哥,协助自己的父母。
至于在门口歇斯底里的声音,想必就是吴家父母,看来原主为了自己做出过不少反抗。林一味想到什么,她轻抚着后背,果然摸到不少细细长长的瘢迹,林一味苦涩地想看样子原主还受了不少苦。
林一味有点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对原主的同情惋惜,一方面是觉得吴家死掉的父母简直是个出(第四声)生,恶人自有恶报,夫妇二人为了大儿子做了违背良心的事情,最终也因为大儿子冻死在山上……
因果轮回,现世现报。
还好上天重新给了二人机会,只要活着,就不算是悲剧,她会好好对待原主的身体,也会好好珍惜第二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