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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心内郁结?”
崔琅闻言,顿了顿,抬起了眸。
“算了。”崔钰却是摇了摇头,“我还是先给你熬药吧。”
她从储物囊中翻找出一些药草和砂锅,将草药捣碎倾倒在砂锅之中,倒进了一点清水。
接着又掏出了几张引火的符纸,施法引燃之后将符纸塞进了砂锅的下方。
她特意将火点到最大,不一会儿药香四溢,房中具是中药的苦香之味。
崔琅依靠在床柱上,抓着软帐玩弄,闻到药味还蹙了蹙眉,难受道:“一闻就知道很难喝。”
崔钰懒得理他,继续在下面加符纸,火力猛增,药香味更加浓重了。
她慢悠悠地道:“良药苦口嘛,你不是说你是病人吗?”
崔琅闭上了嘴。
此时窗轩忽然被轻轻叩响,连叩三下,十分有节奏。
接着,崔钰便听到窗外一道沉冷如冰的嗓音,“你生病了?”
啊啊啊!是澶白仙君!
崔钰立即跳了起来,回头对崔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才整整衣襟,开了门出到房外。
澶白仙君正等在外头,垂眼看着崔钰种在门边的一株晚香玉。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定定地望了崔钰一眼,复问,“你生病了。”
崔钰咳了咳,学着冯柔装病的样子,一手扶额,虚弱道:“师尊,弟子觉得身体略有不适。”
澶白眸光垂落在崔钰的脸上,顿了一顿。
她气色十分红润,连眼睛里都满是灵气,毫无虚弱之态。
澶白微微眯眼。
他抿唇不语,半晌才探出手来,触了一下崔钰的额头。
崔钰:?
他的掌心温热,不同于他本身肃冷的气质。
宽大的袖袍垂落,触在了她的脸上,丝质的冰凉触感十分柔顺,冷香也跟着袭入了鼻尖。
崔钰的心怦怦直跳。
澶白只不过将手搭在了她的额头几瞬,便放了下来,背手到身后。
他的目光微有些冰凉,阖眼片刻,睁开眸子,才道:“你并未发烧。”
崔钰木讷地点头。
澶白眉尖一蹙,才问:“那你为何煮退烧药?”
崔钰立时大惊。
她并不知道澶白竟然光是闻到药草味就能辨别它的用处。
听到问话,崔钰咳了咳,马上镇定下来,假作疑惑地挠脸,“弟子按民间的土方子煮了一些补药来,竟、竟不知那是退烧的……”
澶白默了会儿,才启唇慢道:“民间的土方子不可尽信,若是不舒服,就跟为师讲讲。”
崔钰连忙点头称是,“师尊,其实弟子只是今日练剑太累,便想煮点补药调养精神。”
这一番说法倒还是合情合理。
澶白没有说什么。
崔钰又忐忑地问:“师尊是有什么事情来找弟子的吗?”
澶白仙君向来清心寡欲,对崔钰的个人生活不大理会,没有事情自然不会特意来探望崔钰。
果然,澶白点了点头,正色道:“以后不要随意出门。”
崔钰:?
怎么回事,有一种被长辈管教的感觉。
“仙栖门内有二人丧命,凶手还未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