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琛和洛克又跟了吴晚意两天，终于发现了端倪。
吴晚意吃完早饭，像往常一样去了购物中心。
购物中心每天9：30开门，10:30正式营业，但不少员工会在8:30前赶到，因为8:45停止供应免费早餐。
吴晚意穿过回旋门，跟着上班的人们走进购物中心，坐着电梯下了负二楼。
负二楼是大卖场，衣服、鞋子、生活用品各种都有。临时试衣间把围帘一拉，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大卖场的早晨一如既往的热闹，老年人一大早就来排队等着，吴晚意穿插在人群中毫不打眼，她随手拿了件衣服，走进试衣间，面前的穿衣镜换成了的电子屏幕，她输入密码后，试衣间变成了电梯，将她送到了还没修建完成的地下停车场。
一辆出租车缓缓驶到她面前，吴晚意看了看周围，然后坐了进去。
何琛和洛克平时跟在她百米之外，吴晚意的生活路线很有规律，医院、超市和家，以及除了热衷串门的盛腾飞。
但在两周前，吴晚意爱上了购物中心，尽管什么都不买，但早上总要去一趟，然后出来随便走走，就像是游客，乐此不疲。
洛克：“吴小姐又是空手而归，我们应该建议她回一区逛一逛，这样效率更高。”
何琛皱了皱眉：“吴小姐出来后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洛克收起打趣的神色，仔细瞧了一眼，“好像是有一点，她看上去很警惕。”
吴晚意双手插在大衣里，散漫地走在大街上，偶尔会驻足在某个橱窗前，静静地观赏里面的摆设。
何琛和洛克虽然是实习生，但长期的侦察训练让他们敏锐地发现了疑点。这人肩膀紧绷，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事物，看上去漫不经心，但总是与他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何琛和洛克对视一眼：“换人了。”
雷诺不允许何琛和洛克出现在吴晚意的生活中，除非是紧急情况。
何琛想了想，谨慎地说道：“你跟着她，我去购物中心看看。”
*
吴晚意上车后赶紧又小眯了一会儿，尽管每天有八小时的睡眠时间，但她总觉得睡不够。
陈薇对她双眼复明没有丝毫惊讶，闫坤更是一脸坦荡，毫不在意。
吴晚意今天有点紧张，这是她第一次使用全息投影系统。
她趟进模拟仓，看着闫坤把神经链接数值上调到100%，痛感链接下调至30%。
他垂着眼睛扫了眼满脸好奇的吴晚意，淡定地点击进入，吴晚意脑子一阵晕眩，胃液翻涌。
片刻后，她站在了一片空地上。
闫坤的手指在地图上犹豫，最终选择了低难度的实景地图让她先适应。
空白的场景变成了夜晚的废旧区。
吴晚意站在一间超市里，街上的霓虹灯穿过窗户，投下一片暗红色，货架摇摇欲坠，发出吱呀的声音，地上东西散落了一地。
她低头瞧了瞧，用手在凹陷的痕迹上比划大小，整整比她的手大了一圈，这种尺寸像是二级异种体。
她猫下身子，尽量保持低呼吸，悄声走到超市门前。
门被撞开一个大窟窿，洞口的折痕像是被用力掰开。两边还留有深长的爪印。
二级异种体皮厚肉实，六爪坚硬，就连尾巴都能当做行动的绞肉机。
吴晚意晃了眼四周，这里看上去已经被扫荡过了，暂时安全。
不过留在这里同样有危险，一旦被发现，没有任何空间可以躲避和撤退。
她扫了眼右上角显示的数据条，上面写着0/30。
吴晚意给自己打了打气，她身上带了不少武器，只要能击杀掉30个异种就好。
她脚步轻，移动的快，出门就火速朝着对面的在建工地跑去，她想先占领一个制高点，观察一番再做打算。
闫坤抱着双臂看着屏幕，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付博翰正奇怪模拟训练室的门怎么开着，好奇地伸头探了一眼。
吴晚意快速跑到工地一楼，打开了夜视仪器。
漆黑的工地变成了绿油油的一片，看上去更加凄森，四周静地只能听见她的呼吸。
她紧贴着楼梯朝上走，一边警惕楼下突袭，一边观察楼上可能出现的危险。
付博翰嘲讽说：“她今天就能打破我们下线时间最快的记录了。”
吴晚意走到楼梯一半，便停了下来。
鼻腔隐隐传来一阵难闻的气味，她犹豫地看向二楼，刚才冲过来时，她仰头望了一眼。
二楼空旷，除了承重区的大柱子，基本上没有更多的东西。
气味还萦绕在鼻尖，吴晚意几乎可以确定二楼肯定有异种。
吴晚意想起最近才看过的异种集闻录，上面写到：二级异种体属于群居类异种，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