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吴晚意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暂时不行吧。”
“为什么？”难得吴晚意主动给他打电话，肖恩拉下面板点开了临时通行申请表。
吴晚意正想开口解释，就听见肖恩嘀咕道：“又吵架了？”
吴晚意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绪有点犹豫不定，她干脆直接问道：“雷诺不在吗？”
“他去前线了，我最近也联系不上他。”肖恩没多想，直觉告诉他，他们就是吵架了，他早就提醒过雷诺，他看的那些东西没有一点科学性，都是骗人的东西。
吴晚意：“这样啊。”
她知道肖恩忙了一天，此时应该已经非常疲惫，反正也知道了Leo就是雷诺，时间这么晚了，也不好再打扰。
肖恩见吴晚意沉默，索性关掉了申请表，走到窗边，望着天边璀璨的群星，慢慢说道：“雷诺他面冷心热，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出来，我想他会很乐意听。”
吴晚意背靠墙上，看不清神色，最后她应了一声，“我明白。”
挂了电话，肖恩边脱工作服边朝休息室走，时间太晚了，他也懒得回去，一头倒在床上，就准备睡觉。
他很快就闭上了眼睛，没到一分钟，又摸黑戴上眼镜，拿出手机编辑短信。
【回来赶紧把你那本书扔了，一点用没有。】
发完消息，他才满意地睡下。
第二天，吴晚意带着盛腾飞去了医院。
盛腾飞：“我问过几家律所，一听是跟Alpha打官司，直接决绝了。”
吴晚意：“所以我想直接和院长谈判。”
盛腾飞在前面带路，不看好今天的局势，“你就带我一个人，咱们光气势上就输了。”
吴晚意挑了挑眉，“我觉得你以一当百。”
盛腾飞没和她继续耍嘴皮子，带着吴晚意推开了刘竟的办公室门。
刘竟手里拿着面板，翘着二郎腿躺在椅子上。
他见有人进来，手上动作没停，直到盛腾飞和吴晚意坐下，才慢悠悠地给了他们一个眼神。
“刘院长，我是眼科陈医生的患者吴晚意。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关于我的手术费用问题。”
刘竟的视线黏在无线面板，好像对面坐着的两个人是空气。
半响，他直接按下桌上的通话键：“叫保安来。”
吴晚意本想先礼后兵，没想到刘竟根本不理人。
“刘院长，根据十三区的法律规定，您应当退还吴晚意的手术费用，你们的合同并未按照约定履行。”
刘竟不知道在看什么，脸上一直带着笑，听盛腾飞的话有威胁他的意思，瞬间收起唇角，冷漠地盯了他一眼，“那你们去告我啊。”
刘竟是从大区来的Alpha，虽然没有精神力，但盛腾飞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仍旧不自觉的颤抖。
吴晚意和盛腾飞被刘竟的保安‘请’了出去，他们守在刘竟办公室门口，抱着胳膊看向他们。
门外的人们早就习惯了，谁也没投向多余的目光。
盛腾飞抬眉打量一番，扯了下吴晚意，“你能打得过吗？”
吴晚意叹了口气，“我想去趟厕所。”
原本以为，最好的情况是医院能退全款，实在不行，协商之后退还一半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看刘竟的态度，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在厕所里蹲了一会儿，似乎也想不到解决方案。
吴晚意洗完手，准备去找盛腾飞。
厕所门口一个人捂着肚子，脸色不佳，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刚好撞了一下吴晚意。
“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
那人虚扶了下吴晚意，趁机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联系我。”
又匆忙跑进厕所。
吴晚意手里多了一张纸条，她神色不明的捏在手里。
盛腾飞见她站在门口没动，走了过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吴晚意摇摇头，跟着盛腾飞一起走出医院。
初冬的天气变得清冷，太阳高照，却没有暖意，就连说话间都隐隐冒着白气。
盛腾飞把吴晚意送到家门口，见她沉默了一路，开口安慰说：“你别急，我们再想想办法。我还知道一个人，他挺厉害的，就是名声不太好。不过只要能打赢官司，我觉得这也不算什么。”
吴晚意开了门，盛腾飞见她没什么异样，转身准备回公司。
“盛总。”吴晚意一脚踏进门口，又转身叫住盛腾飞。
盛腾飞回头，吴晚意伸出了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