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间屋子,而自己目前的处境也正如同记忆中叠合的那般与顾婉容一同被麻绳捆在木屋中。
木屋四周甚至没有一个匪盗将自己与顾婉容当成人质看管,以前的她只觉得这些匪盗兴许是觉得她们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才看管松懈。
而现在,可不是么!
倒还真要感谢他们了。顾浅依冷笑了一下,侧过头看着与自己一同被捆着的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唔……我们这是在哪儿?”
顾婉容假意醒来,略带惊恐的说道:“我们是不是被绑架了?”
“妹妹你别慌……门外似乎没有人看守。”
顾浅依挪动着手臂似乎要将麻绳挣脱,但没有挣脱开。
麻绳依旧捆得死死的,巧的是,盘圈的空隙刚好能团在两女的周身,不多也不少,顾浅依甚至不觉得收缩的麻绳在自己身上引起疼痛。
“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些人是不是接下来要对我们不利,会不会……”
后面的话不用说也知道,无非就是轻薄那些事罢了,顾婉容似是被周围的环境吓到了,有些哽咽的道。
“你放心,以咱们的地位,他们这些匪盗倒是不敢对我们无礼。但是我们也要赶快逃出去,否则再等个一时三刻,那些匪盗恐怕就要回来了。”
顾浅依不紧不慢地说:“那现在有什么办法能挣脱开这麻绳么?这绳子勒得我好痛。”
顾婉容也假意试着挣脱了一下,可惜的是并没有成功:“要是我有认真跟父亲请的师父学武就好了。
我记得那位师父有一门武艺是可以用尖锐的物品通过反手腕的力度刺在捆绑着自己的绳结紧的那一端之类的。
穿透力就会比那个东西本身的锐度更强,我要是会这个就好了,起码姐姐你就可以逃出去。”
顾浅依沉默的在一旁听着,这招顾婉容不会,但是她会,她前世可是学过,这对她来说易如反掌,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招还是以前王爷传授给自己的。
但是现在,麻绳被系紧的那一端在顾婉容那里。
也就是说,自己先必须割开顾婉容那里的绳结,等顾婉容脱困后才能接着割自己的。
而
这么做的话,就会和以前一样。
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会。”
想了想,顾浅依还是缓缓开口道:“我来吧,妹妹你侧过头用牙齿将我头上的头攒咬下来扔给我。”
顾婉容点了点头照做了,侧过头咬下头攒吐在了顾浅依的手上,顾浅依拿着头簪尖锐的那一头缓缓刺在顾婉容那端的绳结上,绑在顾婉容那边的绳子开了个口,露出了个巨大的空隙。
顾婉容娇小的身体从那个口子中钻了出来,有些窃喜地道:“出来了,我现在就给姐姐松绑。”
“好。”
顾浅依挤出了生硬的一丝笑客,看着自己的好妹妹装出紧张的样子将自己身上的麻绳团用不易察觉的步骤不断的系着结,再团开,依次复,真当她看不出来吗?
“怎么办,解不开。”
顾婉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向后挪了一小步,忽然碰到了身后的桌角,桌角上的陶瓷酒瓶从桌面垂直下落,在地面碎裂开来,发出了“哐当”一声巨响。
门外似乎传来了匪盗们的声音,顾婉容有些委屈的看着顾浅依:“怎么办姐姐,我闯祸了。”
“妹妹你别管我!你先逃,快!回去告诉父王!他会找人来救我的!”
顾浅依假意仓促的说道。
“那好!姐姐你放心,我这就找人回去来救你!”
顾婉容心里嘲讽这位嫡姐不灵光,还不是被她耍的团团转。
“去吧,姐姐信你,等你回来,你可别让姐姐失望啊。”
顾浅依嘴角不经意的勾了勾,希望这场戏还能继续演下去,她可等着打脸顾婉容呢。
不知怎的,顾婉容突然被顾浅依的笑弄得心里发凉。
顾浅依随后侧过头对着顾婉容笑了笑,看着顾婉容跳窗而走的身影,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
听着门外匪盗们传来的动静,顾浅依斜过目看着自己臀下紧紧压着的一枚头簪。
相信你?
除非我再傻一次。
顾浅依冷冷地笑着。
见她离开,顾浅依立即拧开脚上的绳子往窗户上翻了出去。
小跑在泥道上,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她可一整天没进食了,顾浅依发觉自己好像腿脚使不上气力,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匪
盗群们的呵斥咒骂,看离她不远了。
顾浅依拖动着疲惫的身躯,感觉到全身力气的流逝以及身后不断逼近的匪盗们,她笑了笑,知道自己大概撑不了多久,无力感驱使着自己前进,仿佛自嘲般,顾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