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颜见自己终于得了手,而且太子妃竟然如此惩罚,当时便如立了功的功臣一般,脸上尽是得意骄傲,嘴上却说:
“奴婢该死!奴婢甘心受罚,这就去后厨洗碗去!”
顾浅依左手钻心的疼,她实在没有想到眼前的这对主仆竟然卑鄙到如此地步。
刚才真是大意了,就不该靠近这主仆的五步之内。
顾浅依慢慢将那受伤的左手从水塘中抽出。
只见被烫的地方已经泛出一片白色的死皮,想来是那些皮肤都被烫熟了。
心中又忍不住将顾婉容和那小颜骂了千万遍真是狠毒至极!
这样不行,虽然第一时间降了温,但是这湖水不干净,极有可能引起感染,还必须用清水冲洗,再敷上一些消炎的杀菌的草药。
顾婉容看了一会儿,也不提找大夫和取药的事,竟然打了一个呵欠:“困了。”
便回房休息去了。
顾浅依心中愤恨,但是眼下也只能依靠自己了。
又在那冷水中泡了片刻便小心翼翼地抽回手来,忍着钻心的疼痛向着园子深处的花园走去。
这些王公贵族的花园里一般都会种一些常用的草药。
顾浅依只是不知道自己需要的草药被种在哪里,于是黑灯瞎火的只能自己一个人到处摸索。
夜色已深,顾浅依又没有灯笼,只能趁着小径两边微弱的柱头灯在花园里四下寻找。
她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自己过了几重庭几重院,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男女的嬉笑声。
顾浅依停在原地听了一会儿,男声正是这太子府中的男主人慕容恒,女声巧笑倩兮,嗓音如银铃般欢快可爱。
顾浅依忍着疼痛,在心底冷冷地啐了一口。
哼,渣男!
自己的老婆怀了孕都不去陪陪她反而自己
在别的小安这里寻欢作乐!
真是人渣中的战斗机!
顾浅依也没有心思继续偷听,只是进一步在花园里四处翻找着能用的草药。
可是那园子里嬉笑的一对儿,声音却过于大了,种种恶心的甜言蜜语不请自来,尽皆飞入了顾浅依的耳朵里。
“爷啊,太子妃姐姐都已经怀了您的骨肉,您倒是也给翠儿一份这样的荣耀嘛……”
那女子倒是直白露骨,慕容恒听了却是心花怒放:“好勒,我的小心肝儿,爷这就再给你种上几次,要是发不了芽儿,爷就天天种你!”
“哎呀,爷……您的力气太大了,都疼人家了啦。”
“真是甜美可人的人间尤物!爷我是想停都停不下来呀。你看,爷这一天除了上早朝其他时间可都泡在你身上了,别的姨娘可都还以为爷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呢!”
“知道爷的好,嗯嘛!”
顾浅依只觉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再也听不下去,悄悄向别处溜了出去。
顾浅依正想继续到其他地方寻找,突然一人影来到她面前。
“大小姐……”
来人正是小月。
二人一起回到了杂物房,小月仔细得用清水帮顾浅依清洗了伤口,又拿出自己带来的药膏为顾浅依涂了,待到又用纱布包扎完毕,已然过了子时。
“谢谢你了,小月。”顾浅依由衷道。
若不是小月来送药,自己一个人还不知道要在这陌生的院子里摸索到什么时候。
小月惶恐地垂下头去:“大小姐的宽容善良,小月都看在眼里,只是二小姐她过于在意自己的出身,又妒忌您做什么都比她优秀,故而才会这样……”
顾浅依宽慰地笑了一笑,看来顾婉容身边的这个婢女要明事理得多。
只是此时
她也不便多说什么。
顾浅依脑中又回想起刚才听到的太子和那女子的嬉闹之声,于是随口问:“你和婉容在这太子府中过得怎样?可还舒心?”
“奴婢在哪都一样,就是二小姐,她乎总是在想方设法讨太子爷欢心,可是每每总是被轻视……二小姐也是个命苦的人。”
顾浅依皱了皱眉头,试探着说:“太子在正式娶太子妃之前便纳了许多姬妾姨娘,也许是心喜别的女人吧。”
“不是的不是的,”小月连连摇头:“府里虽然有几个姨娘,但是太子爷向来也很少去的,太子爷只是政务过于繁忙了,整日不是与其他大臣商讨重要的事,就是在书房看书。”
顾浅依一听,心里无语至极。
这丫头还真是天真无邪,不知那顾婉容心中是不是也是同样想法。
二人又闲聊了一些生活琐事。
这小月显然是压抑得久了,难得再见一位旧人,于是脸色神态颇为欣喜。
而顾浅依也乐得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有个纯真善良的小女孩与她说说话。
可是顾浅依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