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小心地打开那里面的纸,只见纸页上只简短的六个字。
自作孽,不可活!
红云心下一惊,突然,砰的一声,房门猛然被人大力撞开,几个人影挡在门前。
顾婉容冷冷喝道:
“哼!果然是你!殿下待你恩重如山,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害殿下失去了如此有力的臂膀,还差点让本宫为你背了锅。来人!将这个狗婢子绑起来吊在院中,等殿下回府处置。”
夜暮下,太子府院落中点起了数个熊熊的火把,将偌大的院子照得灯火通明。
院子中央高高的立起一个木架,一名体态纤弱的女子被挂在木架上,此时垂头散发,狼狈不已。
院子前的台阶上,太子慕容恒面无表情。
他刚从府外回来,便面对着这样的景象。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府上竟然出了内奸,而且这人不是旁人,竟是他信赖多年的婢女红云。
“真的是你?你已经投靠了齐王?”
吊着的红云毫无反应,不知是晕了还是醒着,慕容恒身边的顾婉容见状,眯着眼睛示意了下旁边的一名家仆。
那家仆立马拿起水瓢,从水桶中舀了一瓢水,直接泼到了红云的脸上。
红云这才动了一动。
慕容恒见此,心中一痛,却还是怒斥:“为什么?你已经跟了本宫十年。”
红云微弱的喘息了一阵,终于从嘴中挤出一道细弱的声音,“主人为的是王位,而齐王为的是百姓。”
“你说他为了百姓?”
慕容恒愤怒地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直走到红云脚下才停下脚步,身体因愤怒而不住的颤抖着。
“你知道当年为什么父皇立我为太子,而他只封为亲王吗?是的,他很有才干,父皇交给他的任务,每一件他都能完美地完成,但也仅仅的是完成而已。
而本宫,父
皇想到的本宫努力去做,父皇想不到的本宫还是会去做。父皇让他治水他便去治水,父皇让我去治水,我便会连周边诸具一同走访,查看账目,整顿史治,难道本宫这些不是为了百姓吗?他只倾着他的一方封土,而本宫则是兼顾着整个天下百姓。”
红云闻言,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声音依然虚弱而迟缓,“你的……整顿吏治……只是罢免不听话的官,换上你的亲信。你考察政绩并不是看百姓过得好不好,而是看那些官员听不听你的话。而齐王不同……齐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百姓过得更好。”
慕容恒闻言,面色一阵的扭曲:“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为了王位?”
红云抬起眼,坚决的道:
“是为了王位又怎样?真正能让百姓过得好的那个人,才是该坐上王位的人,齐王珍视每一个百姓。”
“哈哈哈哈……”
慕容恒猛然仰面大笑了起来:“好,好一个珍视每一个百姓,你也是天下的百姓,我倒要看看齐王会不会来珍视你。”
慕容恒猛然转身回到台阶上:“来人,将本宫处罚惩戒这个贱婢的消息放出去,就说她背叛本宫,卖主求荣,本宫要折磨他三天三夜,我倒要看那慕容暄会不会来。”
齐王府中。
“不好了!不好了!”
阿离急匆匆得从院外冲了进来。
院内,慕容碹和顾浅依正在下棋,二人闻声同时转过头来。
“出什么事了阿离,这般慌里慌张的?”顾浅依疑惑的问。
“那个……刚才守门的阿五说,有人大声在府门外大声聊天,说太子府内一个叫红云的奴婢卖主求荣,太子说要折磨她三天三夜。”
阿离一脸焦急。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阿到府外和红云秘密接头,所以和红云早都十分熟识。
“而且,听阿
五说,那门口的人好像是有意大声说给咱们听的,声音特别大,边说还边往咱齐王府偷看。”
顾浅依和慕容暄当即锁了眉头。
“要救她?”
慕容暄冷冷地冒出来一句。
顾浅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当即站起来:“我这就去问问慕容恒,红云何罪之有。”
“你冷静些。”
慕容暄大声喝止。
随后看了看慕顾浅依的脸,又软了下来,“一个婢女而已,你为何如此激动?”
顾浅依昂首道:“浪子回头全不换,那红云本就是可怜之人,只是心切为她的父亲正名才会跟错了人,做了错事。现如今她终于踏上正途,有情有义,本王不容许这样一个好人就此惨死。”
慕容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红云确实有情有义。但是她已经入了奴藉,便是太子的私人物品,生杀予夺皆有权力。
你想就这么把人要过来,确实不容易。更何况,太子已然知道红云有心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