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虎:“明白明白!
那杨大虎点头哈腰。此时一个小喽啰突然从堂外冲了进来。
“帮主帮主,门外聚集了十几个户,说是明业坊的,想就保护费的事和您谈谈。”
那杨大虎闻言顿时眼睛一亮::“说曹操曹操到。正想着怎么收拾他们呢,他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说完,杨大虎又转身对红云道:“就是他们,今天竟然找上门来了,我这就去教训他们一顿。姑娘且在这里饮茶,不要脏了姑娘的眼睛。”
说完就随那喽啰大步向院内走去。那十几个商户早已经涌进了院内,此时见到杨天虎出来,为首的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急忙拱手施了一礼。
“见过杨帮主,咱们这几个都是明业坊做小买卖的,平日里都受天虎帮照顾,每月也都交了保护费。怎么这月保护费额突然提升了十倍呢?”
杨大虎急着在红云面前表现一番,见状不由的没好气粗着嗓子嚷嚷:“物价上涨,你们做买卖的赚的了,我们兄弟也要吃饭,涨一些银子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可是……十倍也太多了些,我们做的都是小买卖,怎么可能赚得这么多钱?”
“让你交你就交,哪来这么多废话?要是不想交的话,以后就不要在明业坊做买卖了,否则要是遇上了歹人打砸抢,咱们兄弟可不管。”
听了这话过来的十来个人顿时乱作一团。
杨大虎听了一阵,觉得头中发昏:“别嚷嚷了,别嚷嚷了!吵死了,你们就说这保护费你们交不交吧!”
院里的人全都一脸苦相:“这……想交也没银子交呀。”
“不交是吧?”
杨天虎脸上猛一发狠:“兄弟们给我打。”
随着杨
天虎一声暴呼,院子两侧瞬间涌出四十个手持长棍的打手,对着院中间那十来个户部就是一顿猛揍
一瞬间,院子里哀嚎声、棍棒声不断。
大堂里喝茶的红云听着院外的声音,心中不禁发颤。
原来……这些暗地里和官府合作的帮派就是这样办事的。
突然院门外传来一声小童尖利的哭喊声。
“别打了,别打了!爹爹咱们不做买卖了!我们回琛州老家!”
红云只觉得手中猛然一抖,杯里的茶水一半泼到了桌子上。
她起身悄悄的走到门口,只见院子里的十几个人无一不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那台阶上的杨大虎满脸得意:“不想交就别交了吧,听说户部让给了你们一笔安置费,让你们搬迁,你们拿钱走人多顺当的事,偏偏在这里死撑。赶紧的,都滚回去吧!回去收拾收拾家当,别在这京城混了。都滚吧,都滚吧!”
那院子里十几个受伤不已的男子相互搀着站起来,门口一名七八岁的小童终于冲了进来,扶起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一群人一瘸一拐地从天虎帮离开了。众人离开不久,红云找了个由头将马留在天虎帮,自己则偷偷摸摸向那小童和穿白衣的男子身后跟去。
在路上转了许久,终于到了明业坊一处卖箩筐的店铺内。
红云走了进去,见店内无人便轻声咳了一下。
帘子隔着的里间传来刚才那小童的声音:“来了来了。”
那小童见有客人进店,连忙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强挤着露出一丝微笑:“客人需要什么样的箩筐?竹编的藤编的都有。”
红云看着他红红的眼睛,心中一痛:“你怎么哭了?你家大人呢?”
那小童终
于再也忍不住,大颗的眼泪扑簌扑簌地滚了下来:“我阿爹被人打了,在里间呢。”
红云掀开帘子,走到内室,只见那白衣的男子身上好几处都被血迹染红了,此时正趴在床上呻吟不已。
见红云进来了,那男子长长叹了口气:
“唉,官府让我们搬迁,给的安置钱还不够买一间瓦屋,我们不肯搬,便勾结地痞流氓收保护费,看样子这京城是呆不下去了……”
那小童闻言立马上去握住了父亲的手:“爹爹,这里待不下去了我们就回琛州吧,你不是经常说琛州才是我们的老家吗?”
“唉,当年如果琛州还能待得下去,爹爹又怎么会背井离乡,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
红云疑惑的开口问:“你们是琛州人?”
“琛州永安县的,客人知道那里?”
红云身形微微一震,稳了稳嗓音低声道:“我……我老家也是珠州永安县的……”
琛州永安县,这个名字在她的心底已经埋藏多久了呢?
“听客人的口音竟然一点都不带琛州的味儿了,想来是很早便离开了那里吧?”
红云点了点头:“五岁便来到京城了……”
那老板又是一声长叹“唉……十三年前我们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