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但凡邪教,必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让小青一个女孩子只身涉入险境,未免也太大意了吧?”
听到眼前的未来王妃如此直言,之前那抱着小青进房的黑衣侍卫急忙躬身拱手:
“我等皆是王爷死士,性命早就抛诸脑后。相对于王爷布置的任务,我等性命不值一提。”
顾浅依忍不住白了一眼那黑衣侍卫:
“还真是忠心耿耿,令人感动。但是如果本可以不必牺牲,却由于你们的不惜命,而让王爷痛失膀臂,这是为王爷尽忠还是给王爷抹黑呢?”
黑衣侍卫一时语塞。
慕容瑄冷哼了一声:
“还真是伶牙俐齿咄咄逼人,不愧是本王未来的王妃,也不愧小青仅仅一面之缘便时时记挂着的人。”
慕容瑄又转身对那床前的府医问道:“情况怎样?”
府医抽回把脉的手,施礼回:“失血如此之多,竟然还有一息尚存,真是老夫前所未见。小青被施加的紧急救治十分有效,若不是做了这些努力,怕是人已经不在了。”
慕容瑄心中动了一动,继而道:“尽最大能力救治,需要什么尽管跟本王说。”
说完又对顾浅依道:“你跟我到书房来。”
不等顾浅依反应径直走了出去。
进了书房,慕容瑄头也不回,转身在书架上翻找了起来。
“经过此日,只怕小青中心的主人不再只有本王一个了。”
顾浅依没好气得回答:“我可没有故意拉拢你的人,这样的情况,无论是谁我都会尽力救治的。”
慕容轩笑了一下,没有接话,终于从书架上翻出一张小小的纸条。
慕容瑄伸手将纸条递给了顾浅依,又将小青带回的那道名单平放在了书桌上。
“本王是截获了一只信鸽才知道那灵火教已然渗透进了京城。只是那信鸽还没来得及查,便毒发身亡了,所以并不知道这信鸽要到何处去。以你之见,这封信是想送给名单上的谁呢?”
顾浅依快速得看了一遍那纸条上的内容,言道是灵火教总部将派一名神使前来京城的烛龙分堂,要求这边给予接洽。
“无论是谁,选职位最高的大概不会错。这是一株好藤,大概可以摸到大瓜。”
顾浅依说着用手点了点名单上第一个名字,大理寺少卿,张远光。
“大理寺,这可是太子的好朋友啊……”
顾浅依下意识来了一句。
这几日,她为了调查通关所需要的明君人选,私下里早就梳理了太子和齐王各自拥有的势力。
听说那大理寺卿和太子慕容恒私交甚密,不但时常朝堂上公然支持太子的决策,私下里也经常与之一同游玩。
所以看到了大理寺这三个字,顾浅依兰下
意识便联想到了太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瑄口气骤然加重。
顾浅依微微一怔:“啊?没什么呀,我就随口一说……”
“涉事的乃是大理寺少卿张远光,太子的朋友却是大理寺卿刘阳,二人具体有没有关系还待进一步查实,怎能随意攀咬?!何况事情还没有去查,又与太子有何关系?”
慕容瑄言辞凛冽掷地有声,顾浅依不禁尴尬了。
“额……没有……我只是……”
“哼!本王还以为你小有才能,才将这件案子说给你听,没想到你也是这种庸蠢之辈。算了!你下去吧!”
“额……”
顾浅依这下真是尴尬至极了,自己随口说了一句,却仿佛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心底却蓦然升起一丝好感。
没想到这个齐王,虽然和太子呈对立之势,但是行为处事却蛮正直的嘛,以后在他面前可要谨言慎行了……
顾浅依灰溜溜地退出了书房,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又灰溜溜的走了进去。
“那个……我可不可以在你家洗个澡……顺便借一身衣服给我?”
慕容瑄睥睨着眼前的小人儿,只见她裙摆撕去了大半,腰带也没了。
全身上下沾满血污,额头领口也因为刚才出汗而湿淋淋的。
慕容瑄感觉心中的气愤突然被一丝心疼取代:“松涛。”
慕容瑄高喊了一声。
松涛:“在!”
刚才那黑衣侍卫应声踏了进来。
“你去让厨房烧点热水给顾小姐洗洗,再去织锦楼请个师傅来,让他带上工具材料,本王要他为顾小姐现做一身衣服。”
“是!”
名为松涛的侍卫俯首领命。
“另外……”
慕容瑄语气突然有些为难的样子,口齿也有些不清了。
“府中西北角那个荒着的院子,前日本王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