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承认如今出门还得依靠外力,可又不得不提,“适才我便是从沈玉鹤那处过来,茵茵不必担心。”
宋锦茵收回视线,隐约瞧见外间孙娘子跪地的身影。
她缓了缓神,点头道:“世子既是已经安排妥当,那便早些去吧,无需操心这处。”
裴晏舟见她好似忘了昨日的相邀,也并没有太在意他的去处,眸色一下便黯淡了下去,有低落一闪而过。
宋锦茵完全不在意他要去哪,同谁碰面,也不记得他与她说过的话。
裴晏舟难掩失落,可即便如此,他仍是笑了笑,紧绷着身子,想再邀她一次。
只是还没待他开口,下一瞬,床榻上的人便裹紧了褥子,带着未睡醒的鼻音道:“世子昨日不是说,让我今日同世子一起?我再睡一会儿,待世子准备回来时,我再起来。”
冰霜在这一刻彻底融化,似有春风拂面,连带着男人心上的那点酸涩也一并吹了个干净。
直到离开,裴晏舟也未再提责罚一事。
只是经过孙娘子身侧时,他停下步子,压低了声音,又冷了几分,“经此一事你等该心中有数,这世上能替你们求情的唯有茵茵,往后该让你们上心的,亦唯有她一人。”
“是,属下明白!”
众人皆知,这便是让他们几人认下新主子的意思,包括暗处的玄三。
......
这一番耽搁,去到约好的地方时,顾简平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外头。
这位顾将军比他想象中爽快,只是裴晏舟不愿旁人知晓宅院的位置,便还是同人定在了外头。
“你算着时辰去接茵茵出来。”
进去前,裴晏舟不忘吩咐好仓凛。
他已经想好,届时从此处离开后,他正好能带着茵茵上街,吃些她喜欢的小食,而后同她一起看花灯。
“是,主子,只是沈大夫叮嘱了,您无论如何不得饮酒,一滴都不可。”
“嗯,他和木大夫辛苦了这么些时日,我自是不会如此儿戏。”
仓凛张了张嘴,有一瞬的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