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琦玉也不用备车,兵荒马乱的,十分扎眼,路程并不远,我们这就走路过去吧。”
王博怀还想说什么,赵桓已经迈步走出大厅。
话说赵桓他们之前离开贺家时,贺天戈独自静坐茶室中。
贺天戈感觉到非常危险。
不单是自己,几百条贺家主宗族人的人命、数万条底下帮工的性命,都在自己一念之间。
那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此刻正扭动身子,嘴巴呜呜的想说着什么。
但贺天戈绝对不敢拿走这人嘴巴里的破布。
甚至,因为害怕自己忍不住拿走,他连动都不敢轻易动一下。
因为他知道一旦拿开破布,很有可能就是贺家滑入地狱的开端。
但是不拿开破布,贺家就安全吗?
只怕未必,说不定还会更危险。
到时候,不单是主宗的几百条人命,怕是西夏境内的十几支分宗余脉,都要被铲除干净。
想到这里,贺天戈不由埋怨起那位公子。
这不就是把一个马上要炸开的火球,放在自己的家里吗?
这可西夏的皇帝啊。
下一刻,贺天戈突然大惊。
随便就把西夏皇帝扔在自己这样一个商人的家里,这等魄力,是一般人所能有的吗?
难道,那位公子不仅仅是自己猜测的大宋高官?
而是....
贺天戈冷冷打了颤。
自己猜测如果准确的话,刚才拉着人家拜把子,可不就弥天大罪?
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在大宋犯了弥天大罪?
要不,咱放了西夏皇帝?
说不定皇帝陛下挂念自己的救命之恩,顺口就封个异姓王。
异姓王啊!那可是多少人梦寐求之的无上荣光啊。
而现在,竟然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哈哈哈!
贺天戈恨不得放声大笑。
他此时再看嵬名乾顺,似乎就像是在看一座永远挖不尽的金矿。